--- 林彪问题研究主线 ( http://www.jsqg.cn/bbs/ShowPost.asp?id=17239 )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5 0:53:00
林彪问题研究的主线《一》
五年前我为酒庄安装防盗系统,安装工人让我设置五位数密码,我随口说出:05711,安装工人感到挺纳闷:你能记住吗?在他的印象中人们设置防盗密码多用 12345或678910等有序数字。从那时起,我的所有密码的主要组成是571,因为林彪的《五七一工程纪要》对我有着永不磨灭的印象。
我自幼在空军大院长大,换句话说我与林彪派系和非林彪派系的干部子女一同长大,我个人感觉,我同林彪派系的干部子女接触更多一些,很多还是好朋友。文革那几年,我是个闲不住的孩子,除了在家吃个饭睡个觉外,基本整天都在外面乱转。我喜欢坐在通向办公大楼路口的墙上观看领导干部上下班,然后一个个认,这是谁谁的爸爸,想想是几级,我最爱看的是将军部长那种挺胸得意的神态,虽然文革期间没有军衔了。很少人同我打招呼,甚至看我一眼都没有,极个别的人同我打招呼,我想肯定是要不靠边站,要不就是查出历史有问题了。从这一点来说,参与林彪事件的主要当事人我没见过的很少。这里仅举两人,一是周宇驰,他个子高高的,当时红光满面,可能正春风得意,有一次从我面前走过,眼睛连斜一下都没有,他明明知道我和向阳从小就是同学。再一个是吴法宪,他个子不高,当时一头黑发,他喜欢夏天傍晚时分打个篮球,我经常站在旁边看,几乎所有的球都是传给他,由他来投,他有只手缺个拇指但不受影响,常常十投八中,他有时也看看我,因为没有小孩会出现在办公区的球场上。此外我还喜欢浏览贴在办公区的大字报,特别是红笔打×的名字,机关造反派揪斗张廷发徐国栋以及后来批斗刘震成均何廷一的大会我都在场,到如今还可如数家珍。从这一角度说,我是这段历史的见证人。
一九七一年前后我在安徽蚌埠空军四十五师当兵。当年的四十五师主要领导紧跟林彪嫡系部队空四军空五军,甚至明确地说我们部队归王维国指挥。我当时虽在基层,但对整个事件过程有耳闻,有目睹,特别是我的驻地离师招待所不远,那里是主要师领导聚会和休息的地方。为什么我这样回忆这段历史呢?而且还坚持强调确有其事,我这里仅举一例来说明,“九一三事件”前一个月,领导要求我们手抄林立国的《讲用报告》,而且确确实实抄了。我想现在的林彪问题研究者读过林立果《讲用报告》的会不少,手抄过的可能不会有。走笔至此,我有一种强烈的历史使命感,来记录这段实实在在的历史,不想因时间的久远而淹没。
“九一三”事件后,我再次耳闻目睹非林彪派系将领在翻身以后借口清查整顿残酷迫害参与林彪事件干部战士及其子女的整个过程。当时清理整顿的气氛大有“还乡团”回来之势,要草不留木不留,不除根不后快。在短短的一两年内这些干部包括子女不论好坏被统统清除出军队,削职为民。我的小学同学孙卫民的母亲就是受不了这种压力绝望而自杀的。我个人认为那段时间是文革后期最黑暗的人整人时期,可这段时期很少有人重笔提及,这里又举两例,都是举小不举大。一是张廷发,他在登上空军司令的宝座后,实在忘不了当年在陕西劳动改造被干部战士踢打的岁月,其中有位干部对他特别凶狠,他老想找到他整治,可话又不能明说要求部队查找。他想了个绝招,借口以“三整顿”为名,要求兰空机关团以上干部每天出操列队走正步,任何人不得缺席,他的专机到后由他亲自检阅,实际上他在暗中查找。终于有一天在西安机场认出了这位干部,这位老兄当时一点儿警惕也没有,还同司令一起回忆在农场的岁月,不久这位干部按“三种人”被清除出空军。这件事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兰空干休所一位离休老干部亲口对我说的。另一个是许世友,背后有毛泽东撑腰,清查起来更肆无忌惮了。他听说爱将聂凤智的儿子曾在连队受到连长体罚,他下令说,只要这个连长还活着,就把他抓到南京来,他的一席话,作为南京军区党委正式文件转达到全军区基层干部战士,我在蚌埠听的传达。我的记忆力极好,这件事不会搞错。
我安大毕业后到空一所工作,不久空直机关安排两个干部到我在的研究室工作,一个叫王兴荣,一个叫周维篙,王兴荣文革时做过曹里怀的秘书,他们是最后一批受到清查的干部,这时距“九一三”事件已有十二年了,看样子一点隐患也不想留。这两个人对我极好,特别是王兴荣,一见面就奉承我,看得出他见过大场面,他说我将来必做七室主任无疑。我也喜欢同他聊聊天,探探当年的消息,不过他总是叉开话题。我十分同情他们,谁都拖家带口的,整人也不能整过头吗。
史学工作者做研究时注重史料分析,做过数学分析的人转做史学研究时多偏重连想和假设,我由张廷发许世友连想到罗瑞卿。罗瑞卿一九七七年荣登总参谋长的宝座后,不久到德国安装假腿,因心脏病突发死在手术台上。幸亏上帝没有留给他更多的时间在总参搞清查整顿,要不然总参不知又有多少干部家属会遭难,这一点从他在苏区,在长征路上,在延安以及解放后当公安部长时的所做所为就应该看得明白。可能这也是毛泽东在林彪事件后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后不给他安排工作的原因,知道他手很,谁都有后怕。希望为这些后文革翻身的将领写传时要报喜也报忧啊,历史的笔刀可是无情的。
文革后期和后文革的定义及时段划分我一句话说不清,但有一点我说得清,就是经过那段岁月的人都有一种长期揪心的压抑和抹不去的忧伤,很多人是在这种境况下度过最后的人生。我的安大同学李琦玫,印象中她是一个漂亮可爱活泼的女孩,经过二十多年的社会磨练,性格应该更加成熟活泼才对。前一段时间同她通电话,我发现她话语沉闷,性格忧郁,时不时把话题扯到江西,扯到她父亲。原来她的父亲成了后文革时期人整人的牺牲品,就是在那种软刀子割肉的环境下郁郁而终的,琪玫说一提起这事儿就揪心简直就像二次文革,父亲不应该走得那么早。李琦玫说当时的江西省委借口清查想斩草除根,曾派过两名干部到学校来让其退学,叫掌印的外语系盛学峨教授给顶了回去:李琦玫是我们招的学生,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做,都什么时候了!
林彪,林彪事件和后文革牵连到千家万户,大家本是同根生,相煎又何太急!使本来已是十分复杂的事件变得更加跌宕曲折。为了减少个人感情,公正地评述思考这段历史,我利用在美的机会,花了半年的时间在New Haven的公共图书馆博览西方有关中国的群书,想让一些从来没接触过的人文理念影响自己,又经过近十年的独立思考,我隐隐约约看到一条研究林彪问题的主线,沿着这条主线顺藤摸瓜,我似乎看到了林彪事件的历史进步意义,看到了林彪事件与中国现代民主有着剪不断捋还乱微妙关系。当那些亲身经历文革,林彪事件和后文革时期已经作古的老干部看到自己是通向中国特色民主的小小铺路石的时候,即使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的。
12/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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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5 0:55:00
林彪问题研究的主线《二》
一·从毛泽东培养爱子毛岸英谈起。
毛泽东是伟人,一代君王,而且又是“中国几千年,世界几百年”出一个,他考虑问题时总会比常人高得多,远得多。他偏爱军事权力,政治权力超过历史上历代君王,这一点众多史料足以证明。有一点他十分明白,人总有老的时候,谁也不能长命百岁,所以当中国人呼他“万岁”的时候,开始还行,到后来就越听越反感了。当全国人民正在欢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时候,当共产党党内正在用毛泽东思想统一全党思想的时候,他已暗暗地想把毛岸英这棵“毛材”培养成“栋梁”了。这个“栋梁”就是他老人家后来常说的接班人问题。
谁叫毛岸英是毛泽东的儿子呢,从他短短的二十八年生平看,他的活动工作范围已超过任何一个跟随毛泽东南征北战的将领,甚至与毛共同建政的领导人了,已有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嫌了。他在苏联用的是化名,而且早已受到斯大林和苏军最高统帅部的特别保护,参加苏军坐着坦克车冲向柏林是作作样子,而且刚到柏林就被最高统率部以斯大林接见为名召回,斯大林赠手枪奖励,就算参加卫国战争了,恐怕同时去苏的高干子女不会有此殊荣吧。回国后毛岸英在李克侬秘密安排下开始接触中共上层机密,到吴满有那里当了三个月的农民,可能搞土改又干了不少指手划脚的事,除吴满有外,恐怕不会有人知道这位新来的农民会是毛泽东的儿子。
毛泽东的儿子当然想干啥就干啥啦,这与当时纪律十分严明的中共整体产生巨大反差。毛岸英曾自豪地说,我参加过卫国战争,当过农民下过乡,搞过土改,还没有当过工人,在毛泽东的授意下,周恩来把他秘密安排到北京机器总厂当上了党总支副书记。毛岸英到哪都爱指东道西,显得每天忙忙碌碌,全厂上下只知道是个特殊人物的孩子,可不都慌了手脚,只有恭敬从命了。毛岸英喜欢和工人打成一片,有时非要干点工人的活,有位老工人不知实情,嫌毛岸英干得不好,厂党总支书记得知后把那位老工人训斥一顿:你知道这是谁的儿子吗,毛主席的儿子。听说那位老工人吓得精神失常了。
毛泽东视“枪杆子”为第一生命,同时他又深知没有军事资历和战功的人是很难在军队立足的。为了培养毛岸英,他说,你从苏联回来后,到陕北当过农民,现在又当过一段工人,还没有在国内带过兵打过仗,本来想送你去打国民党,没想到国民党又垮得这么快,看来只有去朝鲜打美帝国主义了。没有毛泽东的同意,是没有人敢同意毛岸英去朝鲜前线的,高级将领们都清楚,我军惯用人海战术,一场著名战役下来,往往是伤亡过半。在弄清毛泽东的真实意图后,彭德怀带毛岸英去朝鲜并把他紧紧地看护在自己的身边,可以说寸步不离,而且这件事极为秘密,只有最上层的几位将领知道彭德怀身边的那个年青人是毛泽东的儿子毛岸英。在志愿军前线指挥部里,高级参谋人员制定完作战计划后,毛岸英总喜欢上前补充几句,谈谈自己的看法,高级参谋人员虽不明底细,但多年身在官场,知道水的深浅,大多只听不说,看看毛岸英身边的彭德怀也一言不发,此时猜也猜得出来了。到底毛岸英与朝鲜战争有无内在联系,还是毛为培养毛岸英决定抗美援朝,我很难一纸说清,不过这一点应该引起史学家高度重视。
三十四天以后美军的一次对志愿军大榆洞前线指挥部的突然空袭改变了中国历史正常的发展轨道,毛岸英在这次空袭中意外地身亡了。这个脱离中国历史正常发展轨道的历史现实就是我们后来遇到的数不清的与中共建政目标相悖令人不可理解的政治运动,以及后来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灾难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假设毛岸英没有死,他会在毛泽东的安排下,协助彭德怀走完抗美援朝全过程,最后可能以人民功臣凯旋回国。再经过三五年高层锻炼后,靠毛泽东当时在全党全国的威望,经过中央核心领导层认可后,一旦宣布毛岸英为我党我军我国的接班人后,也一定会得到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支持和拥护。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中国人历史传统,中国人向来对君王领袖的和平权力过渡历来都是支持的多反对的少,特别是对自己衷心爱戴的领袖更没有反对的,都希望稳定带来久远的福趾。这里我远举康熙交权给乾隆,人民得到的是长治久安的康乾太平盛世;近举蒋介石交权给蒋经国,给台湾带来了近五十年的民主和平稳定。从我个人阅读毛岸英的生平看,他确实具有领袖的基因,他平易近人不以领袖儿子自居是他的主流。如果中国历史走向确实如此,那么刘少奇林彪,以及后来的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就会幸免于难了,邓小平也就不会被上下几次折腾了。中国老百姓的日子肯定会好过多了。
但历史的真实走向并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乐观。毛泽东在痛失爱子毛岸英后,除了在庐山会议上把失子之气撒在彭德怀身上外,仍把主要精力放在选接班人问题上,他常说“要防止中央出修正主义”,“帝国主义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中国党的的三代第四代领导人身上”,核心也是接班人问题。国家之大党之大,总得有人掌舵有人接班,毛泽东在别无他选的情况下,只有考虑自己的亲密战友了,首先选了刘少奇,虽然没写进党章,但早已通报全党,也确实放手让其大干一场,自己从事理论研究了。几年下来刘少奇确实干得不错,有点功高盖主招人嫌了。这里我打一个常理比方,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力超过父亲,父亲恐怕不会嫉妒,而是由衷欢喜,如果同事或朋友工作能力高于自己,恐怕多生嫉妒。我想毛泽东也是人,在这个问题上不会逾越常理。而且中国人还有一个乱起哄瞎吹捧的劣根,很多事儿八字还没一瞥呢,就呼起“万岁”了。我上小学时常去机场欢迎外宾,记得有一次准备的口号是“刘伯伯万岁!”。更有甚者《人民日报》一九六五年国庆版把毛刘标准像并列放在第一版。其实后来林彪也是折在这个上面。
在一通声东击西拐弯抹角甚至至今处处是谜的政治攻势后,又给老百姓免费全国游山玩水的小利之后,毛泽东顺利地拿掉了刘少奇,另一个亲密战友林彪开始粉墨登场了。毛泽东在晚年一遍又一遍地苦吟《孤树赋》:昔日种柳,依依江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尽管这样这也难平失子之痛,再多的亲密战友失去,怎能抵得上一个可以作领袖的爱子呢,伟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二·林彪当上接班人后的思考。
01/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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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5 0:56:00
林彪问题研究的主线《三》
二·林彪当上接班人后的考虑。
毛泽东不仅是个伟人,一代君王,而且还是诗人作家哲学家书法家,他的过人才华在中共建政前早已光芒四射,世人也有目共睹。他的这些人类认识世界的思想瑰宝本应在共产党夺取政权后继续发掘发扬光大,很可惜,却成了中国人窝里斗举世无双的理论武器,最后导致延续几代人的人生悲剧。毛岸英去世以后,他逐渐显出 “江郎才尽”,几乎所有文章都为他人代笔,不但少,而且找不出任何杰作。他没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文稿和读书心得,新诗也写得很少,要不是文革前他抽出时间把过去的诗作重新誊写一遍外,他那独具一格的“毛体”,国人会所见不多,恐怕也没有人会觉得神采飞扬了。他那令人拍案叫绝的保健养颜秘方,七十三岁能在长江游泳,到死脸上没有一颗老年斑,要不是上帝给了我十年时间,在美国研究解密体验,恐怕要永世埋没了。我如今记忆力极好,皮肤光滑如初,别的不说,这点还得学习领袖毛泽东。
毛泽东这些过人的才干,叫那些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将领们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这些将领中有许多已是相当有文才的了。我曾问过空军一位中将的女儿:当年你爸爸对毛泽东是真的服吗,她说是真的服,不仅服,而且服得不得了。上大学期间我曾有幸成为上将陈士渠儿女的座上宾,教他们英语,陈的两个儿媳关系不和,我成了中间调停人,从此以后我特别关注陈士渠的消息,后来我看到一份资料,讲陈士渠在去世前仍念念不忘毛泽东。他在昏迷中,老伴问他几件事:“你一生最崇拜的人是谁?”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毛泽东!”;“你一生最敬仰的人是谁?”他回答说:“是毛泽东!”;“你一生最爱的人是谁?”老伴以为回答会是她和孩子,结果他却说:“毛泽东!我把一生都给了他,他对我的恩情说不完。”
其实林彪也是毛泽东培养的而又一生崇拜毛泽东的爱将,他对毛泽东的评价“中国几千年世界几百年出一个”可称得上是千古绝唱。我翻遍有关林彪的文献,很难找出从林彪嘴里说出直接辱骂毛泽东的话语。当然作为军人受人挑拨或被逼上梁山,干出像在延安时期许士友与毛泽东评理甚至要枪毙毛泽东的事,可能会有,但不应是研究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林彪在当上接班人后的考虑。
林彪身体不好早已众所周知,而且还相当严重,这也是他当上接班人后全党才慢慢察觉的,可能是原来保密工作做得太好的缘故。将领们有病不报在军中早已习以为常,因为都怕上级借口安排离职养病,腾出位置给他人。实际上快六十的人,又病得很厉害,根本就应付不了中共的文山会海。现在的年青人可能没有当年文山会海的概念,乾隆说过他每天批折子要批六万字,听我父亲说过当年每天送给毛泽东的文件和情况通报就有两尺多高,他所在的情报部每天要送上一大厚本情报汇编。还剩多少寿数聪明的林彪自己不会不知道,要多活几年只有推辞,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太诱人了,说不定没几年就万人之上了,谁不想一言九鼎,呼风唤雨耍几天。为何不利用这天赐良机顺势做上一把抓紧时间把自己的爱子林立果培养成我们党和国家的接班人呢,为了立果也要坚决挺住,坚持到最后一刻。于是就出现了后来空军这幕重头戏,而且培养的步伐一天天在加快,用我们部队的话说是火车慢,要坐直升机,好像在与生命抢时间。
林彪太爱林立果了,可以说这时心中只有林立果了。一九六七年四月,在林彪的授意下,林立果参军,空军司令吴法宪,政委余立金发布命令,任命林立果为空军党办秘书,指定周宇驰刘沛丰专门指导培养林立果。一年半后林彪有信为证,要求空军“多让林立果单独活动,以便锻炼他的独立工作能力。”林彪这时用的是暗语,一般研究者看不懂,实际上林彪这时要求空军加快提拔林立果。九大林彪坐稳接班人交椅后有两次带林立果重要出行,一次是六九年八月冒着酷暑带林立果重上井冈山并留下“志壮坚信马列,岂疑星火燎原”著名诗句,说得明白点,林彪是在对林立果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另一次是同年十月带林立果由吴法宪阎仲川郑维山陪同分乘两架飞机观察华北地形,我想这时林彪在暗示林立果,一旦中苏战争打起来,不仅英雄有用武之地,更重要的是时世造英雄。说到这里大家一定会明白了,一九六九年中苏冲突并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而林彪一再强调战争要打起来,并发布“一号号令”,原来林彪是想利用中苏战争创造一次让林立果带兵出征立功的机会。大家看,这多么像与当年毛泽东送爱子毛岸英出征朝鲜异曲而又同工,而中国善良的老百姓是永远看不懂这些中国历史巨匠在培养爱子上的良苦用心的。回来后,林立果被任命为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兼作战部副部长。
但历史没有按照林彪预想的轨迹走,人家苏联根本就不想打仗,毛泽东察觉后,又抓住“一号号令”问题不放,林彪在这个问题上开始背黑锅了,因为那次“战备疏散”后,包括刘少奇陶铸在内不少老同志魂归他乡,最后把帐都算在林彪身上, 从此林彪开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彪培养林立果是坚定不移的,以至到后来一反几十年忠于毛泽东的常态敢同毛泽东对着干我想也是为了林立果。与毛岸英不同的是林立果有着更多的生命机会,林彪开始从理论上塑造林立果了。在空军秀才和情报专家的帮助下出炉了那篇超出常人思维的林立果讲用报告,林彪听过录音后高兴地说:声音像我的,思想也像我的。这个报告奠定了林立果后来在空军立足领军再后来又被捧为小天才的理论基础。为什么这么说呢,当时大家都在学习毛主席著作讲体会,都有机会讲吗,讲得好还可以去北京。人家林立果毛主席著作学得好,领会深,体会多,站得高,看得远,而且又是付统帅的儿子,他不是天才谁是天才,他不接班谁接班。在之后短短的一年时间内空军逐步形成了毛主席的接班人是林彪,林彪的接班人是林立果的说法。每次政治学习喊的口号是:“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祝林付主席身体永远健康!”,“向林立果同志学习,向林立果同志致敬!”分散投资不如集中投资,我们基层部队领导干部也把宝押在林立果身上,求个将来有个攀高枝,坐直升机的机会。当然叫我们手抄林立果讲用报告已是毛林斗争白热化以后的事了。
毛泽东是个伟人,说他英明果断,洞察一切,这话一点儿不假。我想大概在一九六九年年底,最晚在七零年年初就察觉到林彪的所作所为。因为在后来的几次讲话他反复提到林彪理论纲领是天才论,把二十几岁的年青人捧为天才,我想这里说的天才不会指别人。但又无法对全党明说,对林彪更不好直说,自己在这方面确实也不避嫌,一是当年自己也做过为培养毛岸英决定出兵朝鲜的事,只不过是你林彪顶着不去,彭德怀去了吧了;二是把江青搞进了政治局,自己开起了夫妻店。毛始终认为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就是爱子毛岸英,没有了岸英,江青也行,最后临死前的几个月还选了侄儿子毛远新为联络员。
三·毛林分手的起点。
01/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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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5 0:56:00
林彪问题研究主线《四》
四·毛林分手的起点。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一直力求以常人父亲爱子之心来把握伟人爱子之心。实际上伟人也是人,他们除了望子成龙外,还要望子有军功,最后望子成皇,毛泽东如此,林彪也如此。主帅如此,跟随多年的将领们再变也不会变离其宗了。这就形成了中国社会特有的官场人脉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维持这种关系的政治根基就是在中国延续了几千年中国老百姓又习以为常的终身制和世袭制。从一九四九年中共建政到一九七六年毛泽东去世,这段历史不就是这种终身制和世袭制的真实写真吗。
在这个政治根基上发生的政治事件很难分出对错是非和荣辱,只不过是成者为王败者寇吧了。我在空军大院长大,让我看足了人性的罪恶自私和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的本性。张廷发文革前为空军付司令,文革时与林彪派系将领发生冲突,横遭死整,受尽人身侮辱,在农场劳动改造又常遭战士踢打,许多我亲眼所见。他的长子张小翔是我童年好友,聪敏善良,文革中期被发配到东北类似宁古塔地区,不幸患鼠疫不治而死,至今我还十分怀念他。张廷发林彪事件后翻身,成为空军司令,他怀有失子之痛,在空军大院一圈又一圈地扩大清查面,横整林彪派系人马及其子女,又有相当多数的老实干部无辜受到诬陷和牵连,至今许多假案未平。与此同时他毫无顾虑提拔安插自己派系人马,他暗示军务部门安排次子张鹏当兵,不久提为干部,之后又直升科研部副部长,与林立果当年级别相等了,再往后装备吃香时又当上了空军装备部部长,看样子一定要压过林立果一头才解气。一九九四年空军育鸿小学举行过一次大型校友会,主持人找到我说没有同学愿意同张鹏坐在一起,叫我过去陪他一起坐坐,我说没问题。
空军科研部当年有位付部长叫王九成,是抗日初期老干部,他在职时有句名言“专家面前是领导,领导面前是专家”,他也是老干部中为数不多的见过林立果的人,他曾为林立果讲解过世界军用飞机的发展方向,后来受到清查处理。空军党委决定把他调离北京,并要求人走家搬,他是个硬骨头,坚决抗争。后来空军把他的住房没收,他就在防震棚里一住十年,直到后来落实政策。政治部秘书处有位马处长,空军要开除他的军籍党籍,空军每次开大会一旦有总参总政来人他就冲上台去喊冤,最后没有办法,空军只有改变处理决定。这些事当年在空军老干部中都传为佳话。
是制度就需要保护和维持,那么保护终身制和世袭制最好的方法就是牢牢地握住军权了。毛泽东之所以能半个世纪一言九鼎呼风唤雨这与他视军权为第一生命有关。这个军权只要他在世,谁都不能碰,包括林彪在内谁敢碰一下,他就坚决拿掉谁。他在世时全军正师级以上干部任命必须由他签发,任何一个团建制单位调防必须由他批准。说到这里大家可能明白了为什么吴法宪任命林立果为空军司令部办公室付主任兼作战部副部长,因为付师级吴法宪可直接任命,正师级必须报毛了。空军曾几次上报想叫江腾蛟任空军政治部主任都被毛卡下,你看毛是多么知人善任。毛还有一个特点有关工业农业文件可以放一边,军队上报文件必重点圈阅,很多批文直接印发全党。像大家熟知的“军队要谨慎”,“改组北京军区”,“部队在冬季要野营拉练”,“军队与地方团结”等,都直接传达到连队而且还要组织讨论。
军权在毛以后的几任中共领导人的心目仍举足轻重,地位有一点点下降就是各军种可直接任命正师以下干部了,不过仍认为是最后交权的标志。邓小平可以让胡耀邦当总书记,赵紫阳任总理,但自己一定要握住军委主席。一九八九年以后他交军委主席一职给江泽民,标志着他正式退休和完成最高权力交接。所以我称那次交接为中国式民主的曙光,邓小平是中国历史第一个领导人在活着的时候把最高权力交给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统关系的人。江泽民可让胡锦涛先任“两主席”,最后交“军主席”是在一年以后的事了。我说当中国领导人再也不看重军委主席一职之时,是不是就是中国式民主到来之日。现在还有不少年青人在美国生活一段时间后,主张把西方的两党制引进中国,我个人在一九八九年前后也是这个主张而且还很激进,现在告诉大家,如果中国不首先解决军权问题,那么“两党制”在中国也只是个摆设,不信叫历史的车轮滚滚看。我倒主张宪法中写进一条:军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武装进入国家政府办事机构,不得以武器要挟政府各级工作人员,否则任何预谋与参加者均以颠覆国家安全罪处以极刑,这一条要写进《军人守则》。
那么毛泽东林彪分手到底起于何时起点在哪呢?大部分国人认为是一九七零年九月庐山会议毛林“设国家主席”一事之争,我个人以前认为是一九七零年四月毛林在苏州的一次谈话,林彪说了错话,现在我告诉大家,林彪敢碰毛泽东的军权之时,就是毛林分手之日,也是林彪走向绝望的开始。具体时间就是林彪想利用中苏战争爆发让林立果有带兵出征立功机会的前后,毛泽东看过《一号号令》一皱眉头说:“烧掉!”有时我也在想,当年林彪身边那么多高参,又常年身在官场,这么大的事儿都感觉不出毛泽东的心情,如今还让我坐在小店里指点津谜。
毛泽东众多的亲密战友中唯一能读懂毛泽东的心的是周恩来了,他到延安以后再不染指军队,建政以后更是这样。文革期间,只见他偶尔穿穿军衣外,没有发现他与军队有过任何接触,也没留下任何指示文件,这也是他的过人之处。其他的战友稍微想摸摸军队的毫毛,毛就豪不客气开会收拾了。
巨人要站立需要有腿,使毛泽东能站立而且几十年不倒的腿,一条是终身制和世袭制,另一条是维护这种制度的枪杆子。如果说林彪想亲自指挥军队抽了他一条腿筋的话,那么林彪想把林立果培养成党和国家的接班人,指挥一切,调动一切,又抽了他的另一条腿筋。从此这个时代巨人再也站不起来了,这里有一九七四年中共开十大时他让代表先走为证。
一九八九年以后中国见到了民主的曙光,到如今虽没有阳光灿烂,但也不是乌云密布。大家想发财干私企,想做学问考博士,追求西方领护照,想走官场我不敢说一帆风顺,可能会险象环生,但我敢保证不会出现内卫开枪打死跟随毛泽东十八年帮毛泽东整理文选的秘书田家英听后叫我毛骨悚然的事了。想当老百姓吗,不要想别的,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好就行了。
中国走到今天,靠的是谁?美国人吗?还不是靠我们中国人自己。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终于有一天,我们会明白,大家都是通向民主的铺路石的时候,再不同室操戟,同根相煎,看到中国真正民主的这一天不会远了。
01/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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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7-25 2:05:00
提个不同看法:小混蛋是胡同孩子王,大黑子是大院系的.黑子不去农场也成为不了小混蛋.这是由于两种土壤里生出的相互对立.相互仇视的群体所决定的.
[此帖子已被 zizizi66 在 2007-7-25 8:33:08 编辑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5 3:21:00
请大家帮个忙,不要再给删了
作者:张先
发表时间:2007-7-25 5:33:00
这个主线是错误的。莫要以小人之心度之。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5 23:22:00
潘涌: 我七岁时的空军大院
最近几年“大院”一词开始走红,我看主要是源于晋商,老祖宗发了才,在家乡盖起了大房,后代们接着盖,接着住,久而久之形成了大院。不少大院里还有各种店铺,专供大院里的居民吃喝拉撒睡,不过这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我现在说的“大院”是指中共建政以后,在各大城市特别是首都北京建立的集办公生活为一体的军队大院。这种军队大院起始于一九四九年以后,文革前多数已形成巨大规模。北京从公主坟往西一直到万寿路全部是一个接一个的军队大院,所有大院中空军大院规模最大。先是只有幼儿园,后来办了小学,文革后又办了中学。年代久了,由于能到大院生活工作的人原是各路各地精英,他们把当地文化带进了大院,逐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大院语言和文化,一种新型的现代的源于社会又浓于社会的大观园。
记得是一九六零年初夏我们全家到了北京城里的空军大院,对外称鼓楼大院,因为一说北锣鼓巷,知道的人不会很多。那时干部搬家没有家具,家具属公共财物,损坏要赔,走时要上交,我们家只带出一个小碗柜。全家住进了七号楼,好像是个部级干部楼,全部是大校和上校,住房是个四间房的单元,分到的家具是两个大木床,一个小床,几把椅子,连个吃饭的桌子也没有,两年后分到一个旧沙发,我喜欢在上面跳,没多久弹簧就露出来了。当时的空军大院家属楼不多,除了七号楼外,还有五号楼和九号楼。记得五号楼和七号楼前有个小花园,四周都是小樱桃树,大院纪律很好,樱桃熟了掉在地上也没有人去捡的,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经常扒开树丛找樱桃吃。一九七七年我到空后军械部找杨菊坤助理联系器材,发现那些樱桃树还在。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的空军二级部部级干部特别是司令部全部是抗战初期参加革命的干部,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他们文化水平很高,很多都是从团作战参谋干起,全盘指挥很有一套。处级干部多是抗日后期干部,参谋干事都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北京王府井的中国照像馆最爱给空军的将军部长们照像,因为他们长得太帅了,个头在一米八上下,又是共和国功臣,三十多岁,扛着大校上校的牌子,今天的帅哥哪是对手,那才是空军一道了不起的风景线呢。王娜宁手中有一张那时空军将军们的合影,对我说,他们当时的帅劲儿,后来人包括他们儿子没有能比得上。父亲比这些部长们要小几岁,能进入他们的行列,主要是在侦听方面建有奇功,成了共和国最年轻的上校。大院这些部长们的长子都比我大几岁,再加上我的智力比同龄的孩子发展得快些,所以每天开心在一起的都是这些大孩子了。顺便说一句,在研究中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将军部长的第二代无论从长相才干以及后来的事业很少有超过他们父亲的,当然文革是一个原因,我想当年这些将军部长的婚姻全部都是组织安排,讲究政治纯洁性,个人选择余地很小,这是不是也是个原因。
我到空军大院那年正好赶上育鹏放暑假,这些大孩子都放假在家,王黑子说,大家都特别喜欢我,说我当时自称是蒙古人,讲话结结巴巴,南方口音,说我小不点的时候,就显得很宽容,跟谁都能玩到一起。我现在只记住了魏京生大黑子,大黑子说哪只这么两个,多呢,梁建英,石新民,韩小春,吕匡义,莫汉文,候小明,都是。魏京生有个大哥叫魏小蓝,把我训练得最好,我们以口哨相约,不论多晚,听到哨音,我也要跑出去,不过他多是向我要零花钱。
五号楼后面是个大工地,打好了地基准备盖房子,不知为何停了工,不见一个工人。我现在分析起来可能是遇到国家财政紧缩,资金跟不上而下马了。那个工地可是我每天流连忘返的地方,我们把工地的砖搭成了炮楼,比在幼儿园搭积木要好玩多了。这时我注意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我清清楚楚记得她是住在五号楼,她每天没有上幼儿园,而是看着我们在工地上玩。有一天我发现她掉进了挖好的地沟里,虽然只有一米多深,想自己爬上来恐怕还不行。那天是个早晨,别的孩子还没有来“上班”,她见了我说,大哥哥,能给我拉上来吗?我没有太费劲儿就把她给拽了上来。那个小女孩儿挺有心计,第二天仍在那条沟的旁边蹲着等我,看我到了,站起来从衣服里拿出一把餐刀,看样子是从家里偷出来的,要送给我。我刚到北京,没有见过餐刀什么样,说你这刀怎么这么钝啊,她说那是吃面包抹黄油用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家里用餐刀吃饭的恐怕不会很多,也可能她的父亲去过苏联。那把餐刀我一直当宝贝似的放在家里。
空军大院的孩子同我一起玩过有过交往的很多,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文革。文革中不少将军部长反目为仇,大家都“你方唱罢我登场”,我同他们的孩子反而玩得更好了,在我眼里从来没有“黑帮子女”概念。用大黑子的话说叫“包容性”好,我看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叫“同情弱者”。张小祥张小春的父亲文革初期挨整,我同他们玩得很好;尉小欧的父亲挨斗,我一天至少找尉小欧两趟;华建国张宁生黄述海的父亲隔离审查,多年我们一直相处很好;对戴抗初星火也是一样,好像我对邢兵力也不错。顺便要提一句的是到尉小欧家,他父亲挨斗的那段时间,每次我进去,他母亲都要拿出窝头咸菜当着我的面吃,开始我有些感觉,怎么部长家每天吃窝头咸菜。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暗示我,叫我出去宣传,部长家生活艰苦朴素,由此可见,当年我这个孩子,在大人眼里也是显得挺重要的。
当兵以后一旦有机会回到北京,去的最多的地方我看是大雅宝和东郊民巷了,那里有我众多的儿时的小伙伴。在那里经常可以碰到“梁文的几个妹妹”,有一个碰到最多,也就是从小到大不穿裙子喜欢穿短裤的那个,笑眯眯地常在家门口站着。听说池小东家买了一个二十寸的大彩电,真想进去看看,彩色是什么样。这是大雅宝也可能是全空军第一家人买彩电,当时一台彩电两千九百元,一个高干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记得有一年母亲再三嘱咐我去打磨厂看看梁建英的母亲赵阿姨,好像还带了点水果。
与林彪事件重要当事人的孩子分别多年后,我一直十分想念他们,只要有机会我就千方百计同他们联系,一九九四年惊蛰大聚会是一次机会。我先联系到孙卫平,他在一个乡间小饭馆请我吃饭,我晚到了两个多小时,他一直不动筷子等着,看到这情景,我感动得都快哭了。卫平是个印刷厂付厂长,我让他帮印一些产品资料,最后还死活不收费。接着找到贺铁军,不久我就同他的父亲通了电话,我问这些年您是怎么生活过来的,他说多年来没有生活费,幸亏大女儿在美国,经常寄点美金回来。我到美国后,最先找的就是他的大女儿。
我的力作《林彪问题研究主线》发表后,一文击起千层浪,没想到周向阳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常人吐不出的宽容和大度,是个千古留名的好后生,他是有着丧父之痛的。其实我七岁到大院就认识向阳了,童年在一起过的,六年小学在一个班。过去我一直以为周家只有一男一女,又没想到向阳还有个小弟弟。可以想象这个小弟弟在林彪事件出现后是在何种环境下长大的,打个比方说,这个小弟弟当时是棵幼苗,是给它浇浇水,松松土,让它自由长大,还是狠狠踩它一脚,谁要是这么做了,即使百年以后,也是天理不容啊。
07/16/07
[此帖子已被 工蜂 在 2007-8-3 6:34:55 编辑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6 0:14:00
看到帖子还在,又有这么多人读,放心了,我愿意和年青一代聊聊天,但有一点不要太认真,我只是把亲眼看见的事写出来,供各类专家研究。
zizizi66:您原来是住几号楼的,让我猜猜你的名字。
作者:查理五世
发表时间:2007-7-26 1:09:00
很有意思的资料,还请多贴。
作者:intense
发表时间:2007-7-26 16:27:00
楼主是潘先生吧:拜读了您的文章,谢谢。我30出头,没资格评议很多没有亲身经历的事,在这里有几点疑问,恳请您能帮忙解答。
1。副统帅对权力的欲望可能不是那么强,而且以其智力(对毛的判断)和胸襟难道真的是为儿子不惜和老毛翻脸么
2。副帅应该不是怕死和怕败仗的人,他真的是因为上述原因拒绝去朝鲜的么?是否还是因为主席让其和彭大将军调换以释双方的兵权
3。空军大院的后代们对付帅以及整个事件的看法?
4。您接触到的资料显示913的来龙去脉?
5。您估计今上对付帅的看法(这次80周年展付帅的人像已接禁是否代表会给其平反)?
这些都是我们这些不了解和亲历历史有没有资料的人渴望了解的事情,谢谢您帮忙解答拉!
作者:枪与玫瑰
发表时间:2007-7-26 17:16:00
“东方不要”碰见旧友!
作者:自己
发表时间:2007-7-26 19:19:00
有意思。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7 0:31:00
谢谢各位大帅,旧友:我向大家致谢了。我这里是提出总的看法和思路,试想从父子的角度阐明中国几十年来动乱的原因,具体的还需要史学家论证。我们做研究有个反论证法,你没有充足的证据推翻我的看法,那么我的看法就是正确的,我提出这个看法,是中国第一个,特别是对朝鲜战争和中苏战争的看法,没有前者,这说明认识永无止境。我希望年轻一代要独立思考,不要怕。大家不要急,我会慢慢发文,提出的问题让我反复考虑几天,最好写成文章同大家见面,我的时间不太多了。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7 0:34:00
潘涌: 大黑子,我儿时的好伙伴!
空军大院是个特殊的大院,在这个特殊的大院里几乎每个调皮活跃的男孩儿都有一个外号,不管他的父亲官儿有多大,而且是从小叫到老,很少有人提出异议。别的大院则不同,长大以后明白自己的外号不好听,有了自尊心,就不愿意别人再叫了。军博有个孩子叫黄小兵,外号叫黄傻子,他从小就喜欢到大院来玩。一九七三年我第一次当兵后回到大院,好像是在乔京成家见到了他,我说,黄傻子,听说你也当兵了。黄小兵一听“傻子”二字就皱起眉头:潘涌,我有名,叫小兵,以后不要再叫我傻子了,我忙说对不起,才把这事儿给趟过去。不少发小也给我起过外号,不知怎的,总也成不了气候,没人再叫了。
我七岁到北京时好像就认识大黑子,那时我们住在北锣鼓巷,也就是现在的空后大院。大黑子从小肌肉发达,特别是前面两块胸肌,给人以威武凶猛的感觉,而且他的个子长得比同龄孩子高,所以不论到哪,别的孩子远远望见,一般是扭头就跑。当时还有一个大孩子叫魏京生,我到北京初来咋到,最先认识的就是这两个大孩子。这两个大哥哥都聪明智慧过人,我儿时有个感觉,魏京生喜欢玩心智,大黑子玩的是仗义,我猜测可能魏京生学习成绩要好些,大黑子差些,这点从魏京生初中上的是人大付,大黑子上的是玉渊潭就可看出。七岁是模仿的年龄,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同他们形影不离,可能对我后来的性格影响不小,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九六二年空军西郊大院建成,各大部除后勤部外全部移师西郊。魏京生的父亲因和空军司令刘亚楼顶过嘴,被处理转业地方,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魏京生了,但我和大黑子一直相好如故。每逢寒暑假,大黑子从育鹏回来,我们又开始形影不离。空军大院变大了,大黑子的名声也更大了,当时说大黑子爱打架,实际上是言过其实,大黑子是在路有不平,喜欢拔刀相助。说也奇怪,我和大黑子从小玩到大,还真没看到大黑子打过架,至少他没打过我。我想这可能是大家看到他那特有的两块大胸肌,长长的像猿猴一样的手臂,都见风就是雨,越传越玄乎。
大黑子的父亲是空政干部部副部长,我七岁时就见过。那天我和大黑子正把工地的砖搭成碉堡,假装射击过路的干部,中午他父亲拉黑子回家吃饭,他父亲走过来,是个上校,脸黑黑的。大黑子的真名叫王冀豫,我猜测他父母一个是河北人,一个是河南人。在大院时,他的父母一直对我很好,我到黑子家玩,常常是推门就进,父母没有一次拒绝过。记得有一次,赶上他母亲劝黑子吃饺子,还让我吃了几个。他母亲包的是小饺子,我母亲喜欢包大饺子,那种小饺子我从来没吃过,所以印象很深。大黑子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大妹妹还是我的小学同学,说也奇怪,我去黑子家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撞到他的两个妹妹,现在想来,可能我当时名声不好,她们见我来,早早地藏到其它屋里去了。
大黑子从小就仗义,爱打报不平,有梁山泊好汉的性格,我看最了解他这种性格的应该是他的父母了。他父亲不愧为管理使用干部的专家,看黑子也是入木三分,一九六六年文革的暴风骤雨还未到来之际,父亲未雨绸缪,把黑子送到东北农场养马去了。这也许是一种历史的巧合,要不然红卫兵的打砸抢史该改写了,王朔的大院文学的聚焦点绝对不会在“小混蛋”身上,而是一定会聚在大黑子身上。父母的这种担心并不是多余,后来大黑子还是在政治上翻了车,一九七一年他因反林立果被部队抓了典型,开除军籍复员回家,那时他父亲已调到济空,从此想再打听大黑子很难了。
后来的二十多年我对大黑子干些啥一直一无所知。只听说大黑子在北京稻香湖开了个跑马场,我曾经顺路找过一次,真有个马场,有一定的规模,好像都是临时建筑,那天大黑子不在,不过他的伙计对我很不错,要开可乐给我喝,我忙说不必破费了。真正见到大黑子是在宁生组织的政治部孩子聚会上,那是一九九四年的一个冬天,一个政治部的孩子慷慨解囊,请大家在公主坟的一个餐厅吃饭,宁生对我一直很好,本来不该我去,还是安排我去了。那次我见到大黑子,第一个感觉是变得文质彬彬,而且是个饱读过诗书的人,已没有那种记忆中的野性。大黑子见了我第一句话就说,魏京生放出来了,最近到马场看过他,还一直问潘涌在干什么。我听后很惊讶,又有点受宠若惊,魏京生那时已成为世界级的名人了,成了中国能否举办奥运会的马前卒,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我。我爱看中央电视台的《动物世界》节目,也爱听赵忠祥的解说,有一次看到大黑子和赵忠祥在侃马,他如数家珍地谈马,把赵忠祥侃成了配角,我立刻感觉到大黑子已不是原来的大黑子了。
我来美国多年后,亲身体验美国的民主理念,决定以历史见证人的身份实写空军的二次文革和后文革,来填补这段文献上的历史空白。在王卫东的安排下,我同大黑子通了电话,没想到他的思想比我还前卫,看样子这些年他是实实在在读了不少书。我们寒暄几句后他直入正题,他说谈民主必要谈法国革命,谈雅各宾党,谈英国革命必要谈到司法独立和威廉一世门前的磨房,民主就是让人说,听人说,观点虽冰炭不同,但仍可坐在一起,说着说着,他朗诵起了诗歌。我听着听着,心中翻起了浪,大黑子,您可真是个人物。
他说空军确实有二次文革和后文革,特别是后文革,邓小平要付历史的责任,他容忍文革中被打倒又翻身的干部随意清算,乱害无辜。他说这些翻身干部搞派性整顿,公报私仇,这些被整的干部家属和子女不是被整了一两年,而是被整了几十年。他举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听过让我寒心碎心断肠又夜不能寐的例子。梁x 有个小儿子叫赖猫子,一九七七年高考考了三百四十分,张xx听说后派人到高招办阻止大学录取;一九七八年全国首届高考,赖猫子又考了三百八十分,张xx再次派人到高招办阻止录取。北京高招办的负责人对空军说,明年要是赖猫子考过四百分,我们招生办想挡也挡不住了。赖猫子后来一气之下在前门外练起了摊。
我大妹妹高考可能也受到一些空军政策的牵连,但这事有待最后证实。大妹妹一九七九年高考英语成绩是九十八点五分,招生办始终扣着名单不发。北二外招生的老师正好是我的战友潘斯哲的妹妹王斯力,她偶尔在高分栏里看到我妹妹的名字,这么高分还没有学校录取而感到奇怪,认定是潘涌的妹妹,坚决提出录取。王斯力后来告诉我是她坚决录取我妹妹,不过几十年来我一直没有相信,认为不太可能。今天走笔赖猫子,我又突然想起大妹妹当年考学的事,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张 xx确实是罄竹难书了。
梁x是空军第一任作战部部长,后来升任空军参谋长,是个业务型干部,我看过他为我父亲改过的发言稿,改得非常认真,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按常理说他与林彪事件没有太多的联系,即使有也是工作联系。林彪事件后,中央仍委任他为空军五人领导成员,为稳定空军作出过贡献。为什么一九七五年以后开始遭张xx莫须有横整呢,我想就是文革初期没有明显表态支持或站在张廷发一边,或是张廷发挨斗时没有表示同情。
大黑子从小就喜欢打报不平,现在又同情弱者民主直言,从小到大都保持这样,难啊!
07/12/07
[此帖子已被 工蜂 在 2007-8-3 6:35:38 编辑过]
作者:intense
发表时间:2007-7-27 14:28:00
好文,再次感谢,同时希望您能推荐几本研究付帅、总理、主席的好书
作者:甄笑话
发表时间:2007-7-27 17:38:00
请丰胸来此取经
[此帖子已被 甄笑话 在 2007-9-18 3:37:15 编辑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8 0:36:00
Dear Intense,
It seems that you understand English well. This is public website, and I am not expert in this field. I just tell people what I saw before, and help the younger generation understand the future.
书多翻为好,多了就可形成自己的看法,一般研究一个问题要十年时间,要跟中外学者交流,我对朝鲜战争的新看法,美国这边很高兴,我讲了大概意思以后,也引起了不少专家的兴趣,其实什么事感兴趣,多花点时间,就是专家了。
作者:camel39
发表时间:2007-7-28 1:31:00
恐怕对人看法很多的著说,美国这边会也有不少玩野史的人有兴趣
作者:hqqhe
发表时间:2007-7-28 10:14:00
毛岸英去世以后,他逐渐显出“江郎才尽”,几乎所有文章都为他人代笔,不但少,而且找不出任何杰作。他没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文稿和读书心得,新诗也写得很少,要不是文革前他抽出时间把过去的诗作重新誊写一遍外,他那独具一格的“毛体”,国人会所见不多,恐怕也没有人会觉得神采飞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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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十大关系》不是杰作?
2.毛一生写诗不多,也就70余首吧。建国后就占了30余首,40%强,怎么能得出“新诗也写得很少”的结论?
作者:hqqhe
发表时间:2007-7-28 10:57:00
毛泽东的儿子当然想干啥就干啥啦,这与当时纪律十分严明的中共整体产生巨大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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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想结婚,组织就没有同意。
作者:hqqhe
发表时间:2007-7-28 10:58:00
论点由论据支持,如果论据是错误的,还有论点吗?
作者:intense
发表时间:2007-7-28 13:52:00
潘先生,您的意思我了解,可是什么书比较有参考价值呢?希望您能推荐一些,至于能否买到,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在一家搞CPU设计的公司,只是个人有兴趣,研究不敢当,只是想多了解点历史,长点见识.
个人认为: 要想眼界开阔,和思维有深度,看点历史和哲学是必要的
作者:intense
发表时间:2007-7-28 14:00:00
还有HQQHE先生,小毛结婚组织不同意,可能这个组织是代表主席意见么
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7-28 14:03:00
毛泽东严厉拒绝了岸青.
作者:hqqhe
发表时间:2007-7-28 21:02:00
引用:原文由 intense 发表于 2007-7-28 14:00:00 :
还有HQQHE先生,小毛结婚组织不同意,可能这个组织是代表主席意见么
组织不同意,老毛也不同意。理由是不符合规定——当时的“婚烟法”。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9 0:58:00
关于书,高文谦的《晚年周恩来》写得很好,我看了两遍。他必定有接近中上层生活的经历。其实离上层太近,反而把问题看不准。毛的纪律很严格,他桌上的书文件不能有任何人翻看。周也是一样,自己有办公室抽屉钥匙连邓颖超也拿不着。毛在失去岸英后,他的整个思路是逐渐地在改变,关键是把权交给谁,这是问题的主要方面,我个人始终认为,毛当年暗暗地在选岸英,走的也是世代帝王之路,让儿子友军功,人才服啊,要不然撑不了几年。请看我下面的一篇文章,没有军功的人就是当司令也没人服,跟林彪的人大部分都是政工干部,就是长征时也没有军功啊,只不过是跟着过来。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29 1:31:00
文革前的空军大院
写空军大院一定要写两句公主坟,现在是地名,文革中改为立新街。原来公主坟确实有个坟,是清朝一个公主的,而且还有庙,庙的周围都是桃园,夏天接满了大仙桃,不过铁丝网一直拉得很密,无法进去。一九六四年修地铁时,把坟给挖了,起棺那天我还专门跑去看热闹,工人们从地下拉出一个红木大棺材。当年那个庙门是正北朝南,今天假设您站在庙门前向南极目远眺,您的右手边是海军大院,您的左手边就是饱经沧桑的空军大院了。空军大院对当年百分之七十的人来说都是高高兴兴进来伤心着出去,现在看来可能是挖了坟拆了庙坏了风水的缘故。
空军和海军是一根绳上拴的两个蚂蚱,都是中共建政后建立的新军种,但彼此之间明比暗争相互叫劲儿由来已久。先是比楼房设计,海军把所有的宿舍楼都设计成庙宇型,看起来庄重大方结实,每个大楼墙壁全部抹灰最后涂成灰色,远看像舰艇,多年来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换句话说在里面住着有安全放心的感觉,海军干部历来流动较小。空军则盖的是厚实的砖房,大房大窗,住起来特别舒服,唯一不好的是不管远看还是近看,没有任何空军风格和特色,这种状况直到后来空军建成了当时著名的三角型办公大楼才改变。
我们喜欢把海军大院称为“海军庙”,因为所有楼房都盖成庙宇式样,更重要的是建海军以来一直由大将肖劲光掌舵,海军空军同经历文革风雨,海军主舰一直稳步航行。空军则不同,到肖劲光逝世那年,空军走马灯似的连换了四任司令,从刘亚楼吴法宪到马宁张廷发,全部是一朝司令一朝臣。空军大院的住房历来紧张,你想想司令一换新调进那么多的干部,没有住房就得盖,开始还能找空地盖,后来把楼与楼之间走人走车的地方都加盖了楼房,整个大院原来的设计格局全部破坏。北京很多军队大院都有自己的小学,这一点不错,但最后办起中学的可能就是空军了。现在解析空军当时的情况,在“认人唯亲”大前提下,司令员的终身制在动乱的环境下也许是最佳选择,海军就是一个值得称赞和研究的例子。
一九六二年空军西郊大院建成,城里的鼓楼大院除留下后勤部外全部移师西郊,我家搬到了二号楼。那是个风水宝地,一是离西大门不远,二是窗前就是大院的主要车道,大院的干部家属要去公主坟商场买东西,或到公主坟汽车站乘一路车进城,不论骑自行车还是步行,很多都要经过我家门口,我只要在窗前或在凉台上一坐,大院的基本情况尽收眼底。所以我一直在说全大院的人,我没见过的很少,恐怕就是这个道理。不知是哪一年大院来了一大批“菲利普”自行车作为公车分配给各级干部上下班用,成为大院一景,个别干部给了孩子用,大黑子骑的就是“菲利普”。我没有骑过“菲利普”,但童年之梦一直想圆。回北京工作后,看到工程部一位干部的“菲利普”保管得非常好,想不声不响低价七十元吃进,没想到那位干部识货,不卖。我没法儿,后来只好到天桥旧车铺花了三十二元买了个残缺“菲利普”,当时空一所很多干部不理解,实际上我在圆梦呢。
初建的大院开始还有不少空地,当时又赶上了自然灾害,副食品供应困难起来,很多家庭利用这些空地盖起了鸡窝养起了来杭鸡,当时来杭鸡下蛋最多,一年可下一百八十个。我母亲养了四五只鸡,每天能有两三个蛋,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不多养几只?因为那时粮食都是定量的,鸡养多了,饭就不够吃了,妹妹们还小,有些富余粗粮。当时像父亲十一级的一般高干除了北京市民的正常供应外每月还有两斤鸡蛋,一斤白糖,两条高级香烟和一瓶好酒,供应站设在公主坟商场的后院,看起来破破烂烂,不过服务员一直很客气,从来不少找钱。这种平静的生活大概只过了一年多,就被空海军卫生大评比给打乱了。
先是拆鸡窝,当时空军司令是刘亚楼,在空军说话是一言九鼎,谁也不敢炸刺儿,不几天鸡窝就拆得干干净净。接着要求全大院地上不许有一根杂草,一片废纸。没多久全大院也达到了,当时的干部没有绿化概念,地是干净了,可是土又起来了。好像第一次大评比,空军顺顺当当就把卫生红旗给扛回来了。空军夺了卫生红旗,自然就有各级领导参观,那段时间各大军兵种,北京市各大单位,每天都有来参观的。我想全国学解放军,解放军学空军就是那时起源的。
这时候的海军大院也不甘落后,铆足了劲儿,不仅要求全大院像空军一样,而且要求各家各户窗明几净。空军得知后也给各家各户下死命令大扫除,哪家不干净通报批评,那时管理局最忙,每家每户都要检查。我在母亲的带领下学会了擦玻璃,开始很多人都是拿湿布先擦,再拿干布擦,费时费工,母亲教我拿旧报纸擦,几下就好了。过了几个月又进行第二次评比,看样子检查单位打算把卫生流动红旗交给海军,轮流坐庄吗。这时突然传出海军一位家属在三层楼上擦玻璃不幸坠楼身亡的消息,由于海军出了伤亡事故,评比后红旗仍给了空军,空军更牛了。
有红杏出墙,就能引来看客,我见过不少老帅老将,也在那个时候。二号楼对面曾经驻扎着汽车三连,是个优秀标兵连队。叶剑英好像是在刘亚楼的陪同下参观三连,我趴在窗户上看了看,看着将帅们有说有笑进了三连营房,这时我看到杨西颖的爸爸立正站在我家窗下一动不动向将帅们行注目礼。大约一个小时后,我看到叶剑英同列队三连干部战士握手道别,我又注意到杨西颖的爸爸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杨父是直政的处长,那天是个寒冷的冬天,记得杨父没有戴帽子。现在想来当年老一代的军人对上级领导是多么的尊敬,都是党叫干啥就干啥,听话极了,要说后来文革对这些老军人有什么闪失,是多么的不公啊。
母亲自己带着小妹妹潘雅,没有上班,也是每天没日没夜打扫卫生,不知是我们家卫生打扫得好,上级有意安排,还是一种历史的巧合,贺龙带着随从到我家来参观,我家没有太多的家具,就有几只大木床,贺龙最感兴趣是床上叠得方方正正的小花被,叠得像连队战士的一样,连声称赞我家还保持着老八路的作风,那天我父亲不在,要不然一定会问在延安时干什么,是那个部队的,我那天也不在,我还埋怨我妈为什么不照张像。任何事都是祸福难料,要是真有那张我爸同贺龙的合影,文革时不用说一定是贺龙的死党,我的将来就要改写了。
文革前一年空军病故了两位将军,一位是刘亚楼,一位是龙福才,他们都有美丽如花的长女,刘洪洪和龙江文,当时是大院一道景,空军两朵花。我翻遍所有空军史方面的文章,没看到一位空军史专家能够看出这两位将军,特别是上将司令刘亚楼对空军后来的历史走势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实际上刘亚楼是空军的舵手和镇军石,兵家最忌讳是临阵换将,临阵换将的结果都不好,而且实实在在后来叫空军重演了。试想刘亚楼像海军司令肖劲光一样活过了文革,空军绝不会发生文革初期著名的“都嫌纱帽小的众将之乱”,即使有乱子,也是局部个别的,像海军李作鹏一样,不会连累到广大机关干部,其实吴法宪也明白“自己给司令员提了多年皮包”,一个中将政委发指示,众将不服啊。林彪借口“突出政治”,随意扩大政治部编制,提了一大批没有军功能说会道的政工干部,有战功的部长们也不服啊,一有机会可不就要闹腾一下。
如今我也老了,已从当年一个看什么都新鲜的孩子快变成两鬓斑白的老人了,今天我写饱经沧桑的空军大院,写到“当年百分之七十的机关干部都是高高兴兴地进来伤心着出去”,不禁泪流满面,不是空军的孩子是不会有这种体会的。这两位将军去世时年纪都不大,也就像我这样五十多岁,长征都过来了,怎么不会保养身体。实际上他们的病都是病毒进入内脏后得不到抑制转成癌症,要是能像我一样早上喝点波兰纯酒清理一下肠胃,像毛泽东一样每天吃辣椒吃蒜,像印度老人一样晚上来杯酸奶,怎么会摊上癌症呢。刘老将军,您这一不注意身体,过早离去,虽然追悼会开得比谁都隆重,我们空军还是群龙无首,这些龙后来个个倒海翻江,没人镇得住啊!
07/26/07
[此帖子已被 工蜂 在 2007-8-3 6:36:27 编辑过]
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7-29 2:00:00
倒也.我喝不上波兰纯酒,吃不惯辣椒大蒜,别说印度酸奶,国产的都不爱喝.-----快得癌症了?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7-29 2:41: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7-29 0:58:00 :
关于书,高文谦的《晚年周恩来》写得很好,我看了两遍。他必定有接近中上层生活的经历。其实离上层太近,反而把问题看不准。毛的纪律很严格,他桌上的书文件不能有任何人翻看。周也是一样,自己有办公室抽屉钥匙连邓颖超也拿不着。毛在失去岸英后,他的整个思路是逐渐地在改变,关键是把权交给谁,这是问题的主要方面,我个人始终认为,毛当年暗暗地在选岸英,走的也是世代帝王之路,让儿子友军功,人才服啊,要不然撑不了几年。请看我下面的一篇文章,没有军功的人就是当司令也没人服,跟林彪的人大部分都是政工干部,就是长征时也没有军功啊,只不过是跟着过来。
这种推测与“空军大院”的身份严重不符,这种推测假如是出自大葱之口,倒还正常,因为在司令部当个参谋,主业是俄文翻译,拿不到什么军功,靠这种资历,在军队根本派不上号,还要人服?开什么玩笑。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7-29 3:02:00
毛泽东到了晚年,诗词方面的修为,已经到了随心所欲,收发自如的程度,谈古论今,信手拈来,录几段:
七言诗续李白咏“高阳酒徒” 1973年7月
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
长揖山东隆准公。
入门不拜骋雄辩,
两女辍洗来趋风。
东下齐城七十二,
指挥楚汉如旋蓬。
不料韩信不听话,
十万大军下历城。
齐王火冒三千丈,
抓了酒徒付鼎烹。
七律·读《封建论》,呈郭老 1973年8月
劝君少骂秦始皇,
焚坑事件要商量。
祖龙魂死业犹在,
孔学名高实秕糠。
百代多行秦政治,
十批不是好文章。
熟读唐人封建论,
莫从子厚返文王。
诉衷情 1974年
父母忠贞为国酬,
何曾怕断头?
如今天下红遍,
江山靠谁守?
业未就,
身躯倦,
鬓已秋;
你我之辈,
忍将夙愿,
付与东流?
贺新郎 读史 一九六四年春
人猿相揖别。
只几个石头磨过,
小儿时节。
铜铁炉中翻火焰。
为问何时猜得?
不过几千寒热。
人世难逢开口笑,
上疆场彼此弯弓月。
流遍了,
郊原血。
一篇读罢头飞雪。
但记得斑斑点点,
几行陈迹。
五帝三皇神圣事,
骗了无涯过客。
有多少风流人物?
盗跖庄蹻流誉后,
更陈王奋起挥黄钺。
歌未竟,
东方白。
[此帖子已被 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在 2007-7-29 3:15:51 编辑过]
作者:张先
发表时间:2007-7-30 8:58:00
老爱也是一个诗词爱好者?你摘录的主席诗词,让人读得真过瘾!
毛主席的诗词,可以这样说,达到了至今中华文化的颠峰,无人能及!
我以前喜欢看宋词,特喜欢辛词,觉得他特有男子汉味,特气派,较苏词的靡靡之音强多了!
但自从读过毛泽东的一些诗词后,觉得毛泽东真的了不得!……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7-30 11:09:00
引用:原文由 张先 发表于 2007-7-30 8:58:00 :
老爱也是一个诗词爱好者?你摘录的主席诗词,让人读得真过瘾!
毛主席的诗词,可以这样说,达到了至今中华文化的颠峰,无人能及!
我以前喜欢看宋词,特喜欢辛词,觉得他特有男子汉味,特气派,较苏词的靡靡之音强多了!
但自从读过毛泽东的一些诗词后,觉得毛泽东真的了不得!……
诗词是中华文化的精华,令人不能不读。毛泽东的诗词好,是建立在深厚的文学修养上的,比如续李白的那首,随口而来,诙谐生动。还有《贺新郎 读史》,短短二十句,从猿到人,就是那么过来的,呵呵
作者:鸟尽弓藏
发表时间:2007-7-30 12:04:00
诉衷情 1974年
父母忠贞为国酬,
何曾怕断头?
如今天下红遍,
江山靠谁守?
业未就,
身躯倦,
鬓已秋;
你我之辈,
忍将夙愿,
付与东流?
这一首究竟是不是毛所写,历来都有争议,不管是不是他所写,说出了他当时的心境倒是真的。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31 0:38:00
大家好,中间有几个帖子看不到,无法回答。我再次强调,研究毛泽东和林彪问题,主线就是接班人的问题,就是权力交给谁,当然班得有人接,但交给的人,要让人服气,过去一些君王采取杀的办法,历史的例子非常多,多数君王是让儿子有军功,建国以后的近代史就是过去历史的重演。我们现在把问题讲得明明白白,就是在今后不要再重演了。毛泽东是伟人一点不错,他的养颜秘方就是一绝。
作者:巡弋2007
发表时间:2007-7-31 0:57:00
养颜秘方?第一次听说!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7-31 1:04: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7-31 0:38:00 :
大家好,中间有几个帖子看不到,无法回答。我再次强调,研究毛泽东和林彪问题,主线就是接班人的问题,就是权力交给谁,当然班得有人接,但交给的人,要让人服气,过去一些君王采取杀的办法,历史的例子非常多,多数君王是让儿子有军功,建国以后的近代史就是过去历史的重演。我们现在把问题讲得明明白白,就是在今后不要再重演了。毛泽东是伟人一点不错,他的养颜秘方就是一绝。
“研究毛泽东和林彪问题”,研究他们的什么问题?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7-31 2:50:00
我个人感觉研究毛林问题重要是解开建国以后长期动乱之谜。其实空军大院就是典型的空军红楼梦,空军大观园,我想直写,很多当事人的后代劝我连提都不要提,因为不论哪一方都有为人作嫁衣裳的感觉,我只有像曹雪芹一样散写在文章中,读者慢慢再琢磨吧。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7-31 9:41: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7-31 2:50:00 :
我个人感觉研究毛林问题重要是解开建国以后长期动乱之谜。其实空军大院就是典型的空军红楼梦,空军大观园,我想直写,很多当事人的后代劝我连提都不要提,因为不论哪一方都有为人作嫁衣裳的感觉,我只有像曹雪芹一样散写在文章中,读者慢慢再琢磨吧。
你先告诉大家要研究毛林什么问题,也好让大家看帖子的时候有个印证。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 0:50:00
我们研究毛林问题,主要是研究接班人问题。我们国家几千年的制度同西方不一样,几千年来权力交给谁都是由权力者考虑,而且老百姓也习以为常。我出生以来,耳闻眼见,虽毛林嘴上不说,实际上都在暗暗考虑把权力交给自己的儿子,而且走的是历代君王的老套路,要有军功。我们朴实的老百姓看不懂,以为是新社会了。这就会有一大批跟随者,这就是后来的既得利益者,还好国家改革开放,我们有机会思考这一问题。
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8-1 1:06:00
乱.
毛林嘴上没说,暗暗考虑把权力交给儿子.那你又如何耳闻眼见的?
知天命的人啦,说话当严谨.
你打住吧.结吧呵子说相声,您不是这块料.
[此帖子已被 zizizi66 在 2007-8-1 1:21:44 编辑过]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 1:30: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 0:50:00 :
我们研究毛林问题,主要是研究接班人问题。我们国家几千年的制度同西方不一样,几千年来权力交给谁都是由权力者考虑,而且老百姓也习以为常。我出生以来,耳闻眼见,虽毛林嘴上不说,实际上都在暗暗考虑把权力交给自己的儿子,而且走的是历代君王的老套路,要有军功。我们朴实的老百姓看不懂,以为是新社会了。这就会有一大批跟随者,这就是后来的既得利益者,还好国家改革开放,我们有机会思考这一问题。
俺对西方不了解,他们的制度几千年来君主不把权力交给自己的后人?那些一世、二世、路易、波拿巴什么的是什么?
“我出生以来,耳闻眼见,虽毛林嘴上不说,实际上都在暗暗考虑把权力交给自己的儿子”,你耳闻眼见的是什么?是毛、林本人?文件?传说?
你的文章很眼熟,你是“军阀火中行”还是“大明明”?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 1:31:00
问题就在这里,我只是一家之言,不一定对,最主要的是要引起史学家们重视。写文章最难的是有一家之言,独到的看法,当然这不是胡来,要有功夫,再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有人看。您想想,一个人一天只有那么点时间,现在信息量又这么大,大家抽出时间看我的文章,又喜欢问我问题,我已经知足了,写文章就怕没人看。
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8-1 1:49:00
在这论坛,林彪问题研究主线这标题,当然会成大热点.在物理论坛如有人发题:我耳闻眼见鸡蛋变核弹,点击率不难想象.但鸡蛋变核弹的论说能否引起专家们重视,是另一回事.
看是必然的,认同是关键.
你努力吧!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 2:04:00
认同不要太急,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的一家之言就像提出科学假说一样,可能一二百年后才有人证明,关键是想到没有。现在的网站就是一个民主的平台,大家都有机会发言,谈看法,同时我也在吸收别人,很多人成了我的好朋友,而且还联系到过去的老友,像周向阳。
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8-1 2:11:00
第一个扣子系错了,下面的全错.
一二百年后也不会有人证明扣子系对了.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 2:26:00
您说得很对,我作过多年的学术研究,就怕一开始把问题没有搞对,花了很多时间,结果很可怕。对林的问题也是一样,初次接触也很害怕,后来看到许多年青一代都成了林学专家了,我们这些耳闻眼见的人,特别是在空军大院长大的人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就学着写了写,两个人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一个是我的老师,还有一个是我的母亲,他们都成了我的粉丝,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了。
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8-1 2:37:00
不难为你啦,请继续.
实在看不下去时,莫怪我再拦您清淡.
都是大院里人,角度不同.结论不同.但从儿女的角度判断政治家的是非,你系错了第一个扣子.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 2:43:00
您是仔细看过我的文章,而且看明白了是父子之情理解伟人之心,这就是一家之言。我喜欢写情缘文章,看样子用这种方法解析史料,也推陈出新吧。
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8-1 2:51:00
小时看一苏联电影,苏军侦察员与德军官碰杯时有句著名台词:
祝你建康,祝我快乐.
[此帖子已被 zizizi66 在 2007-8-1 3:05:29 编辑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 2:56:00
喝点酒,睡觉吧,您那边天快亮了,现在有网多好,天涯若比邻啊。
作者:camel39
发表时间:2007-8-1 12:30:00
引用: zizizi66 发表于 2007-8-1 2:11:00 :
第一个扣子系错了,下面的全错.
这话经典。幸好第一个口子没系错,共军也生存了下来,今后还有能力矫枉过正
作者:浙江左宗棠
发表时间:2007-8-1 21:14:00
研究林彪,主线只能是毛泽东,而不能是林。否则越加混乱。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 23:32:00
谢谢各位高手点评,我希望当事人的后代也参加我们的讨论,哪一方都欢迎。我现在看历史电视剧,晚上老做梦,特别是皇帝把权力交给谁的时候,常常惊醒,有亲眼所见之感。毛林都在像常人一样培养儿子,都性急了一点,最后闹出那么大的乱子。
作者:工蜂
发表时间:2007-8-3 6:30:00
帖主是过来人,以经历来写,是很好的角度。
为什么不写了?
作者:工蜂
发表时间:2007-8-3 6:47:00
最近看一些欧洲君主的历史,发现欧洲大部分君主对自己的接班人,包括亲生子女,都充满仇恨。这是很值得研究的一个现象。
作者:hqqhe
发表时间:2007-8-3 7:58:00
[此帖子已被 hqqhe 在 2007-8-3 8:41:31 编辑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3 23:37:00
下面发一篇文章是写我父亲的。我父亲是非常老实正值的一个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这么说的。
潘涌: 梦里依稀忆育鹏
上世纪三十年代末在延安的窑洞里,陈福初彭富久等红军侦听老前辈认真调教一个从内蒙来的十六岁的小战士,后来这个小战士进步很快成了军委二局的技术尖子,当时再复杂的电码,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收听记录下来。一九四二年军委二局推荐他接受朱德总司令“作战英勇”的亲笔题词,在后来解放战争中,更显出他的侦听的才华,他能通过电波的强弱,判断国民党部队的远近,能从电码的复杂程度,判断国民党部队的建制部署,在最后的西南剿匪中,他带领全科坐镇广州,给前方部队提供一个又一个准确情报。现在想来,我军最后的几个大仗都是整团整师整军将国民党部队歼灭,没有准确的情报,是很难完成大部队调动的。这个小战士就是我的父亲,尽管他在后来的文革和空军内斗中连连败北,我还是要写上骄傲的一笔。
全国解放以后,这些延安窑洞里出来的侦听专家几乎全部移师武汉,成立总参三部六局,局长陈福初,政委彭富久一九五五年授衔时为少将,我父亲为二处处长上校。我现在分析军委当年将侦听主力定居武汉主要是考虑武汉地处中原,辐射全国,也就是那个人杰地灵的武汉,把父亲的侦听生涯推向了颠峰。一九五五年他长期跟踪蒋方一个电台,发现报务频繁,于是详细完整无误地记录下来,后来经过破译,发现是蒋方特工机关下令破坏克什米儿公主号飞机密电。克什米儿公主号是我国政府租用印度航空公司的飞机,那时我国还没有自己的专机,准备送周恩来和工作人员参加万隆会议。中央收到六局的绝密情报后,决定周恩来换乘其它飞机,但仍让工作人员乘机前往,最后这五个工作人员抛尸大海,而周恩来免去一死。中央已得到可靠情报,可为什么还要工作人员如期前往,现在可能永远是个迷了。
父亲在武汉截获的这份情报可以说是我军有侦听部门以来最有价值的一份情报,它让一国总理直接免去一死,要不中国的近代史就要改写了。尽管周恩来后来对此事十分低调,从来没有提出要见一见救他一命的这些无名军人,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示文件,因为他太了解毛泽东的为人了,自遵义会议以后再不染指军队,不过这事几十年来一直在三部系统上上下下广为传颂,都说父亲是继老红军之后三部部长的最佳人选。我同父亲相当多的老战友聊过,他们说你爸爸当年在武汉可了不得,他们说的“了不得”可能就是指的这件事。我陪伴父亲几十年竟对此事一无所知,还是儿子长大后见到我说的。一九五九年,空军向三部要干部,组建空军侦听部队,父亲调到了北京,记得我们全家是坐着空军派来的飞机进京的。
后来的岁月虽无情地改变了父亲人生发展轨道,但我却到了难得的实惠,一九六零年我上了当时全国最好的小学--育鹏小学,遇到了全国最优秀的老师,从我现在研究的许多老师的履历看,完全有资格在大学里做个教授,为了空军的子弟,他们屈尊当了小学老师。事实上也是这样,育鸿高年级教过我的老师胡曼能文革后去了北京教育学院,后来是副院长,张燕华老师去了北京煤炭学院教汉语,要是赶上职称评定的话,评个教授不会错吧。
第一次到育鹏面试是父亲带我去的,记得是进了学校大门往里走左手边,在一楼的一个教师办公室里,面试老师拿出拼音卡片让我读,读得很好,只把“u”, “yu”读反了,老师还挺惊呀,问我什么时候学的,因为当时汉语拼音方案刚刚公布,老一点的教师还不会呢。那时育鹏一二年级的汉语教学重点是拼音,在全国小学教育是超前的,教我汉语拼音的是非常年青漂亮的朱老师,后来她去了育鸿,她给我打下了一个相当坚固的汉语拼音基础,我现在写作打字如飞,用的就是当年的好基础。很可惜,她没有对我笑过一次,严师出高徒吗!在计算机刚刚出现的时候,很多人热心于研究汉字输入方法,五笔字形,五花八门的智能码,我也参与了,最后都没有替代汉语拼音,就凭这一点我能忘掉育鹏,忘掉我的启蒙老师吗。
不久开学了,我们这些小同学一个个在父母的陪伴下来到学校,那时是住校,又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可能有的女同学还哭呢。很快我认识了很多小朋友,华建国,刘向明,黎毛毛,司图东,马亚超···,许多我们从小看大,成了终生的好朋友。当时负责我们生活的是一个姓梁的中年女老师,每天半夜她都要起来,叫醒爱尿床的孩子。小时候华建国爱尿床,有时候叫得稍微晚一点,已经尿了,第二天,梁老师还要负责晒褥子。入学头两年何伟还在我们中间,我没事儿喜欢看同学父亲身上的肩章,华建国爸爸四个星,我爸三个星,怎么何伟的爸就一个星,说是像将军也不像,没有那么年青的,是个什么小官啊,后来才搞清楚每次接送何伟的都是他家的警卫员,是个新兵。何伟后来可能是因为成绩太差,还是实在跟不上,留到他妹妹那个年级去了。我最后一次见到何伟是文革时看见他在南苑机场赶着牛车。
教师们在研究情商(EQ)的时候都有这样一个体会,最后能记住老师的名字的学生,往往是当年最差的那个学生,我想可能是他被老师叫起来最多。算术是我的强项,可能是一二年级的课过于简单,我没有太上心,所以现在连老师叫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很小的时候就有比例的概念,一年级我上图画课的时候,把比例关系用在了画图画上,图画老师阴错阳差,在开家长会的时,老师对我父亲说我将来在画画上很有培养前途。那次老师教我们画交通灯,我按比例打的格,最后涂上三色,所有线都是拿尺子比着画的,结果高高大大,方方正正,其实我画画根本就不行,不过那时别的孩子还不知道用尺子画长直线,所以许多人都把交通灯画成粗麻绳了,歪歪扭扭。
育鹏重视德智体全面发展,课程设置老师配备都很齐全,一般学校是达不到这个水平的。体育课我爱上,虽跑不快跳不高,但一直积极参与。那时最爱打的是乒乓球了,可能是受庄则栋获世界冠军的影响,都想长大后当冠军。课间休息第一件事就是占台子,低年级年纪太小多数时候占不到,于是就在地上画条线,两个孩子就对打起来。我当时最怕上的是一周一次的唱歌课,可能是设备有限,不学乐器,只学声乐。教我们唱歌的是李老师,每次上课她总是弹着钢琴动情地在教,同学们跟着唱,很多同学进步很快,有个叫王莉的女同学很小的时候就被中央广播少年合唱团选去。我一唱歌尽遭同学取笑,有一首歌虽不会唱,但还清清楚楚记得:青菜青,绿盈盈,辣椒红,像灯笼,妈妈做饭我扫地···。
育鹏的校长老师一直把我们当作祖国的花朵来浇灌,来培养,对我们的关心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当时由于年龄太小无法有更多的体会,不过我还是从一件小事上看出学校老师管理上的精细。我们都是来自空军在北京的各个单位,每星期六下午各大单位来班车接孩子回家。有一个星期六下午,我突然心血来潮,决定自己偷着跑出学校走回家,当时我家住北锣鼓巷宝钞胡同。我一路玩,一路跑,一个多小时后就到家了,这时学校找我的电话已经到了。试想一下,每星期六几百个孩子等班车回家,少了一个孩子,学校领导马上就会知道,而且一直在找,没有很强的责任心是做不到的。从我能得到的资料看,育鹏办校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任何学生意外伤亡事故。
令人遗憾的是,我一生有一段最痛苦的岁月也是在育鹏度过的,让我尝尽苦滋味,那就是赶上了一九六二年的全国人为灾害,这事儿怎么能完全怪育鹏呢,是全国人民都在遭难啊!最困难的几个月,学校食堂每星期只有三次白面馒头,其余全是窝头地瓜干,玉米窝头还可下肚,那地瓜面窝头简直都是发了霉的地瓜干磨的。文革时我在黄河滩农场政治教育时连吃了三天忆苦饭,全部是胡萝卜和豆腐渣,我对战士说,就是这东西也比当年育鹏的饭好吃。好像空军曾提出对育鹏提出援助,被学校拒绝了,学校想锻炼我们与全国人民同甘共苦。其实这样大可不必,一个国家,一个单位,遇到困难应该尽量争取外援,而不应借此来苦修其心,因为知识和身体是拿金钱买不来的。
育鹏实在离我太遥远,总有依稀的感觉,因为育鹏的梦后来都被育鸿的好梦给搅了,记忆中育鸿开始是打着育鹏分校的牌子,后来看到获得了好生源,不久就自立牌子单干了。说句心里话,实在替代不了的还就是育鹏食堂每星期的三次馒头,其余是吃不尽的窝头地瓜干,还有那用大铁桶盛着的酱油菠菜汤。
05/24/07
[此帖子已被 工蜂 在 2007-8-4 6:10:41 编辑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5 0:47:00
工蜂帅主,看得出您是专家,把问题研究得很透,我提供一些庐山会议后的消息,是同父亲生前聊天得知的。当时我们家在武汉,参加庐山会议的干部,到武汉后喜欢同当地干部谈感想,多是支持的多,陶铸当年讲话义愤填膺,坚决要批彭。中央每下来一个干部,就给其他人带来新的机遇。
发表时间:2007-8-4 1:43:00 IP:已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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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庄兄好。专家何敢当,不过是野狐谈。
前二十七年体制确实有问题。从高饶开始,到四人帮结束,批谁、斗谁不是兴高采烈,义愤填膺?轮到自己,则悔之晚矣。所谓剃头师傅,曾剃万人头,头亦被人剃。
兄的最后一句话很深刻:斗倒一个大山头,就要腾出许多位子;一个人倒台,意味着一批人倒台,意味着另一批人上去。中共高干成为职业官僚,受雇于国家,无田无地,除了打仗,则一无所能,所以,得听雇主的,雇主叫干啥就得干啥,干就得叫雇主欢心。从这个意义上说,彭很伟大。也是从这个角度说,毛主席讲“反修”是有道理的。
作者:颂剑
发表时间:2007-8-6 16:45:00
小酒庄:
关于克什米尔公主号事件,你可看看熊向辉等人的回忆,里面总理为什么没有乘坐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总理接到敌人要破坏飞机的情报,做了哪些具体指示?外交部却是如何执行的?都有答案。
具体可见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话说周恩来》一书。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7 0:03:00
潘涌: 文革时的空军大院
空军大院的西大门大概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向南挪了一百米,也就是那个地方,原是几排平房,住着政治部印刷厂的几户职工。那个年代能在大机关干印刷恐怕也是查过祖宗三代的,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过一份报道是关于国家重要机关印刷厂的职工当年私藏印刷文件,现在拿出来显示的。有一位朴实的老职工,妻子瘫痪在床,有一男一女,我只记得儿子叫铁头。铁头像他爸一样从小就朴实,我们虽然爱在一起玩,由于家庭地位太悬殊,我不免喜欢拿铁头开心,现在想起来也怪对不住人家的。
有一段时候我发现铁头一天到晚怀里老抱着个大公鸡,我感到新鲜,问铁头你整天抱着公鸡干啥?铁头说是给妈打鸡血用的,铁头还说自己的饭要让给公鸡吃一半,每天晚上还要给公鸡洗个澡,一个月后抽鸡血给妈打,能治好妈的瘫痪病。文革中的空军大院除了成了大字报红色语录海洋外还真出现不少新鲜事儿,恐怕打鸡血是我记忆中的第一件。我这个人从小不跟风,喜欢戗着干,立刻感觉鸡血往人身上打不行,我对铁头说那样不行,要打死人的。铁头是个孝子,执意要打,并说大院门诊部不给打,还得到附近农村找人打。鸡血最后到底打没打成我不得而知,但我确实知道铁头的父亲后来成了历史反革命,据说铁头的父亲在印文件时把毛主席语录印反了,后来政审又发现有历史问题。铁头的父亲是大院最普通职工,本来生活就不富裕,同在大院里,人家住高楼,他住小平房,如今又成了历史反革命,这对未成年的儿女和瘫痪在床的妻子无疑都是雪上加霜。
文革时干什么都是一阵风,不管是政治的,还是生活的,老百姓跟风,老干部也跟。养海宝喝红茶菌,好像是我印象中的第二件。记不太清了是文革中的哪一年,我家里多了一些瓶瓶罐罐,我问父亲是干什么用的,父亲说是在养海宝呢,现在每天喝三次红茶菌,我掀开盖子看了看,红红的,拿嘴添了一下,有酸的感觉。我想那段时间,不仅我父亲,可能大院和全国不少人都在养在喝。实际上当年谁要跟这个风是跟对了,坚持数年,我敢说不会死于癌症,至少我父亲最后没有死于癌症。
上世纪四十年代发明青霉素后,人类普遍认为抗菌素是最好的抗菌救命药,凡抗菌素不能消灭的有害菌最后都容易转化成癌症,成为不治之症。实际上还有一个好办法对付这些灭不掉的有害菌,就是菌种平衡,用友好菌对付有害菌,是预防保健的最佳良方,这种办法在政治上叫“以夷治夷”。一九八八年我带着发明的计算机外语教学系统参加了北京国际发明展览会,在张建宇的帮助下获了银奖,会上我认识了五笔字型发明人王永民和杨振华抗癌851的发明人杨振华。当时我怎么看抗癌 851怎么像当年的红茶菌,而且这事多年来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是个悬念。如果真是这样,851就是当年的红茶菌,大家似乎又明白了一个道理,文革也有好东西啊。杨振华是中国生物制品的开山祖,她的851在美国现在还有卖,不少人说确实能起到防癌作用。发明都是个“巧”字,也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关键道理对,杨振华发了财,其实杭州的“娃哈哈”也是一个道理。
文革时的空军大院应该像全国一样还有一道景,就是前后摆手,当年玉渊潭公园的运河两岸,每天早晨数千人一起摆手,着装不论男女全部黑绿,一起手前手后。可是这道景在大院里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没见人摆过手。摆手同打鸡血喝红茶菌不一样,是一种集体活动。文革前大院同级的干部多是一块上下班,在路上走着大家有说有笑,文革时可不同啦,成了老死不相往来,话都不说一句,怎么能在一起摆手呢。再有文革初期空军众将闹翻,借口讨论文革,实际上在发泄对新任司令的不满,并要求部以上机关干部表态,一个好端端的空军大院顿时四分五裂。又说到摆手,总不能司令派在一起摆,反司令派在一起摆,付司令派在一起摆。
大院的同级干部从上下班路上有说有笑到文革时的老死不相往来,发展到最后人情淡如水,薄如纸。这种现象从历史的角度看,实际上受伤最重的是他们的第二代。一个大院,千八百个孩子,父辈多数认识几十年,孩子们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是成婚结为亲家的很少,用一句数字话说,不足百分之一。我倒是一心想找一个大院的女孩子,但一直困难重重,最后找的这个小郝,幸亏她父亲是离休后才到的北京,文革时不在大院,要不然也早凉菜了。
文革时发生的这种不正常的父辈间的人际关系对我后来的身心健康影响很大,到哪都不愿意直报姓名说出父亲是谁,生怕碰上了整人的对立面,像个地下工作者。我大学毕业刚到空一所报到,就被政治部陈付主任认出我的父亲是潘斯福。陈付主任在大院时只是个干事,他不太明白司令部上层的残斗和用心的凶险类似当年苏区的肃整。陈付主任说他跟我父亲很早就认识,而且父亲一直对他很好,他执意要请我和小郝到他家吃饭,我说那可千万使不得,要吃也一定要把窗帘拉上。小郝看不明白,因为陈付主任家的对面就是所长楼,当时有三个所领导在大院时做过处长,只不过他们认不出我。
院子大了,什么树都长。文革那几年大院出了不少新鲜事,恐怕传得最快的是出现反动标语吧。好像是在文革最火的那一年,先是四号楼垃圾箱旁出现了反动标语,我跑过去观看的时候,已有战士站岗,标语已拿报纸盖住。标语写的位置很低,很可能是少儿所为。其实当年很多所谓的反动标语都是笔误,一般是写“打倒刘少奇”没写对,写成“毛主席”了,要不然写“毛主席万岁”,小孩不懂事儿,在“毛主席”上打起XXX来。当时负责照像破案的是一个个子高高的姓梁的干事,也就是后来大院开会斗我大喊叫我低头的那个。他采取的破案方法是对笔迹,不过那时是人工的,我在大院时是个知名人物,遇到这些事当然跑不掉了,我隐隐约约记得他让我写过几个字,不过当时太小,搞不懂他是在收集笔迹。大院出现这些反动标语很明显不是大人的字迹,就是查出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其实最阴险的是大院当时在暗查一个三岁的孩子每天喊着“蒋介石万岁”,领导认为出现反动标语可以是小孩的笔误,但喊反动口号一定是大人教的。现在想来这是一例明显的陷害栽赃案,告发的人意在陷害小孩的父亲。当时有三五岁孩子的多是参谋干事,可能还带有外地口音,小孩说起话来又不标准,趁大人不在再逗逗孩子,远听近听就像在喊 “蒋介石万岁”了。
一九六九年年底,我从陕西黄河滩农场回北京,没想到在火车上碰到大院警卫连的老兵胡传福。胡传福,河北邢台邯郸一带人,一九六二年入伍后就在大院警卫连,一九六九年春退役,可以说我搬到大院就认识他了。这个人可是大院那个时代的活历史,不知为什么那天他见了我显得十分紧张,后来又有些害怕。警卫连文革时扩充为警卫营,警卫战士日夜站岗,担负着大院的安全,这是他们的主要工作。但不得不指出,不少战士成了掌权一派的马前卒和打手,很多过火的抄家押送逼供信行为都是这些战士干出来的,这些没有法制的行为从一九六六年开始,一直延续到一九七八年,大约有十二年漫长的岁月。
在狂热的年代,大家都狂热是正常的,不狂热反而就不正常了。狂热之后是冷静,冷静下来就会良心有发现,这种现象在西方称之为宽容和忏悔。同大院的孩子回恢复接触后,不少孩子给我留言,劝我不要提太多这些揪心的往事,他们说不论父辈当年在哪一派,看到这些文章都会很伤感的。说实在的,都经过那个年代,大院哪有世外桃源,有谁能“桃花源里可耕田”,铁头一家也是难逃啊!
08/02/07
作者:脱脱
发表时间:2007-8-7 9:15:00
你为什么要出国啊?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8 0:30:00
这个问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军队和国家都对我很好,最后一次安排工作是让我去国务院侨办,我那时看上了中关村,后来没有搞好,没法去了美国。我大学是英文专业,专攻英美文学,我用十年时间,仔仔细细了解了美国,写了很多文章,同时我接受西方理念,又系统地考虑国内问题,等林彪问题结束后我们可以开始一轮新的讨论,是思想性的。文革没让我上过初中和高中,我的老师都为我可惜,我在基层连队又呆了十年,生的年代不同,就是这个命。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8 14:27:00
还有一个插曲,你的黑子哥放马任人骑,已经是自谋职业走出了913的暗影了。那也是20多年后的轮回了。黑子凭着健硕年轻的身体,黝黑的皮肤,胯下的鞭枪,曾经在DENG大人恩准开放的深圳,放了一段时间的鸭子。
那才是最我党我军八旗子弟最哀悲的时刻,你能想象如果矮子总书记落难之时,他们家的花季小女被迫登入花楼挣钱糊口吗??
自从101被冠与异教徒的身份,烧死在火刑柱上,后来的X86们,就是这样的对待共和国的奠基者他们曾经的同志战友的,党同伐异血溅玄午削番倒旗平山头,最后搞个100年不许变,不到20年就成了美国的海外加工厂,连日本人都可以到中国搜中国工人的身了。
研究913,如果不去研究空军大院海军大院总后大院广州军区,就不会明白为什么101还没有平反,就好像哥白尼,圣女贞德,只要被冠以异教徒的名声,只要压在五指山下,500年以后才会翻身。
作者:脱脱
发表时间:2007-8-8 17:12:00
请教小酒庄,共党高干及其子女,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一个转变,即把心中的祖国从苏联变成美国的?
要知道林彪落魄时最先想到的是投奔苏联。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9 0:01:00
一夜不见,上了两个好帖,希望明天千树万树梨花开。我和黑子通了电话,他说,千万别忘了“空军楼,海军庙,总后马路瞎胡闹”“空男海女总后全体”。
大家再等几天,在黑子的强烈要求下,我在写空军的二次文革和后文革。我一生起伏很大,我被大会打倒过,又是七八级高才生,尝过人生酸甜苦辣,这也是我最自豪的。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9 0:04:00
潘涌: 我也曾经被“打倒”过
“打倒”这个词今天不常用了,确切些说不用了。现在谁要是开会时喊“打倒 xxx”,大家都会觉得这个人可能神经有毛病。可在文化大革命中,“打倒”这个词除了“万岁”.“永远健康“外,可能是使用频率最高的。大到国家主席.中央部长.元帅.将军.省长.厂长,小到小学校长.老师.工友,都可以用作“打倒”的宾语。从时间上看,“打倒四人帮”应该最后一次使用,它标志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从年龄上看,年龄最小的,遭万人大会批斗,正式作为“打倒”的宾语,应该算是我了。当时的审讯记录.会议记录和处理决定如没有被销毁的话,应该存于空军司令部政治部保卫处。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应该算作文化大革命被“打倒”的年龄最小之最了。
一九六六年,在毛泽东的“停课闹革命”最高指示的号召下,学校停课了,把我过早地推入社会。我参加了红小兵.红卫兵和纠察队,参加了写大字报批斗老师.抄家.大串联.步行长征,以及后来的打砸抢。在后来的几年中,中国处于严重的无政府状态,这不仅给中国造成了严重的动乱,而且还毁掉了整整一代人的青春。多少年后,我在New Haven开小酒庄,我经常同Yale教授闲聊,有的还是好朋友,他们觉得我智商不低,我也觉得他们没有什么特别,令他们不解的是我开小酒庄为生。其实,我在那一代人当中已经算是幸运儿了。
男孩子不上学就打架,开始是岁数大的打岁数小的,儿子多的打儿子少的,官大的打官小的,最后发展到楼与楼之间打,大院与大院之间打。王朔小说《阳光灿烂的日子》所提到的小混蛋就是大院与大院之间孩子打架为文革殉葬的,其实小混蛋当时是个孩子,只不过个子高点儿,有人吹捧鼓动。来美国前我见过一个当年打架最凶的孩子,那时的他已是一片菩萨心肠了,看样子人都是有良心的,只不过是文革时有些变态而已。
我在空军大院是最出名的,以至到后来想在大院女孩子中找位青梅成个家都很难。我大学毕业分到空一所后准备成家,有位姓周的空军干部部副部长在我去东大桥干休所的路上认出了我,跟踪我至后来的岳父家,我走后,他问来人是不是叫潘涌,如果是,他可是空军大院有名的坏孩子。还好这位老岳父当年不在空军大院,他也想象不出当时北京的情况,没太在意。
随着文革不断深入,空军大院治安越来越差,我也开始了混水摸鱼,我没事儿喜欢偷个自行车骑骑,夏天晚上喜欢翻进将军家的院子偷个桃儿.苹果什么的。何廷一家当年桃树结了不少桃子,我们每晚都去光顾,何伟老抱怨桃子刚熟就没了,那时何廷一已被打成“三反”分子,再无警卫把守,院可落雀了。陈熙家有棵梨树,前几年梨子被人偷掉,这年梨子快熟时,每天晚上派小警卫员在树下坐着。有一次我带杨宏宾去,他的百米速度小于11秒,正好碰上小警卫员回屋小解,由陈熙在树下坐着,杨宏宾一看不好飞身窜墙跑掉,我被陈熙一把抓住,那时陈熙年不过五十,还有在兴国时的余勇。王平水家没有光顾,王燕蓉当时对我不依不饶,在大,警卫森严,无从下手,现在已是“历史的遗憾”了。更危险的是我认识了许多破落八旗子弟的后代,那时他们除了有几间瓦房外几乎一贫如洗,一些孩子不得已在公共汽车上以夹包为生。我认识一个孩子,他称溥仪为姨父,曾因偷钱包被判刑十年,改革开放后,以他过人的机警迅速发达,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再见到他时,他的公司主要班底多是当年审判他的老公安老法官。
当时的空军党委本着抓几个可以教育一批的原则,作为大案要案处理。一共抓了七个孩子,除我外还有李强.魏小欧.杨亚平.蔡克仁.杨广学.黄友林。说老实话,我和李强确实有些问题外,其他那几个孩子纯属误抓,可能是父亲站错了队,特别是黄友林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黄玉昆以前不知得罪了谁,有人把他的孩子也往死了整。我们前后被关押了四十天,其间让我尝到了审问交代揭发以及文革中常用的“逼供信”的滋味儿。还好我不仅通读了《毛泽东选集》四卷,还练了钢笔字,我至今毛主席话语朗朗上口,写着一笔好字可能跟这也有一定的关系。
一天警卫班长给我们戴上手铐,说是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而且让我排在第一个,进了空军营建礼堂我才明白是批斗大会。全空军大院的干部家属子女都参加了,我母亲也去了,我父亲借口支左有事儿拒绝了。大会由空司政治部于副主任主持,军务部部长杨彩章代表空军党委参加并讲话。当时杨彩章紧跟林彪.吴法宪,掌握着全空军干部子女当兵入伍分配大权,后因“林彪事件”受到降职处分。他同我岳父是同乡,一九八七年临去世前见到我岳父时,嘴里反复念叨着我的名字,好像有点儿内疚似的。
我当时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只听一声“把潘涌等人带上来”,我们一个个按指定路线被带到台上,低头站好。头顶上的强光灯照得我两眼发白,稍微稳定了一会儿,我微微抬起头来,啊!台下黑压压一片,整个礼堂坐满了人,我再斜眼看看台上另外几个孩子,早已吓呆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于副主任宣布批判开始,第一个发言的是情报部参谋李云初,代表情报部批判我,因为我父亲时任情报部付部长。这时政治部的一位姓梁的保卫干事在台下大喊: “叫潘涌把头低吓去!”我赶紧把头低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我也成了走资派了。接着台下又传出“打倒潘涌!”的口号,我听得出是贺德全夫人梁玉环带头喊的,贺德全原是部里的处长,文革中跟对了人,后来突击提升情报部部长,据说后又内定空军参谋长。“林彪九一三”事件后被定为死党开除军籍回乡劳动。一九九五年我曾与贺德全电话长聊一个小时,那时他已是七十的老人了。他对我说,你梁阿姨已经去世,自己到目前还未平反,生活仍没有着落。我说,搞政治如投机,您是虽败犹荣。
李云初负责我的专案,他像批判走资派一样列举了我的许多罪状,当然这不是他个人行为,其中有些是真的,有些是无中生有。他用十五个字概括了我的童年:打砸抢抄抓,吭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由于年代太久实在回想不出他的发言是怎样结尾的,这时全场气氛还算温和,特别是李云初指着我脚上穿的白回力鞋说也是抢来的时候,群众也没有过激行为。会后这双鞋被没收,我母亲又给要了回来,她坚持认为是她给我买的。李云初最感兴趣的是想找到我男女方面的问题,我坚持说没有,要不然在那个年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接着其他部代表批判发言,整个过程像是在过流水帐,没有人喊打倒另外几个孩子。杨彩章代表空军党委作最后发言,之前我们被带到台下第一排坐好,我看看旁边的李强,还呆得像木鸡一样。杨彩章说总的处理原则是坦白教育从严,组织处理从宽,仍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不算阶级敌人。后来母亲对我说,那天我看见你长高了,长胖了,这些孩子中你表现得最有气质。
一天,一束阳光射进了我的房间,开始我分不清是朝霞还是夕阳,是日出还是日落,我静静地坐着,细细地观察,才看清楚:是朝霞而不是夕阳,是面向旭日而不是面对落日,是展望一天的开始而不是走向一天的结束。几天后,我和李强.杨亚平被送到陕西省大荔县黄河滩空军农场劳动改造,其余四人因父亲有严重问题被送到内蒙东北类似宁古塔等边远地区插队落户。
从此我离开了家,离开了乱轰轰的北京,不显山不露水开始了新的人生,那年我不满十六岁。
又是一个多少年过去了,当您回首往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因文革使您一生碌碌无为而悔恨。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大舞台,文革只是其中小小的独幕剧,可能没有掌声,演砸了,没关系,继续练,总会出现鲜花和掌声,要不然还修那么多剧院干什么!
09/29/06
作者:came139
发表时间:2007-8-9 7:19:00
引用: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7 0:03:00 :
一九六九年年底,我从陕西黄河滩农场回北京,没想到在火车上碰到大院警卫连的老兵胡传福。胡传福,河北邢台邯郸一带人,一九六二年入伍后就在大院警卫连,一九六九年春退役,可以说我搬到大院就认识他了。这个人可是大院那个时代的活历史,不知为什么那天他见了我显得十分紧张,后来又有些害怕。警卫连文革时扩充为警卫营,警卫战士日夜站岗,担负着大院的安全,这是他们的主要工作。但不得不指出,不少战士成了掌权一派的马前卒和打手,很多过火的抄家押送逼供信行为都是这些战士干出来的,这些没有法制的行为从一九六六年开始,一直延续到一九七八年,大约有十二年漫长的岁月。
酒庄兄回忆文章很生动,活脱脱展示了文革期间军队乱政的图景,尽管是间接的边缘的小事
偶比酒庄兄小了大概四岁,由于在民间,所以看到的和经历的完全不一样,好像在两个世界
也许北京和上海也有很大差异吧:一边是官僚政治一边是科技生产
印象中66年开始先是每人有一把小乐器,偶家里三把:扬琴笛子京胡(总共不到五块钱),再就是将家里的台灯闹钟拆了装,装了又拆,触电好多次整幢房子保险丝给爆了无数次,以后就是装晶体管收音机航模照相机之类。
不过要说大院,看来在上海咱住的地方也算是“大院”了,楼上东厢房住一个老红军,四方面的,官不小,大概是副局,中间是援朝过的新四军老17级参谋,楼下偶家对面西厢房的是山东南下的,估计是二野的正处,女的还是地下党,偶老爸和楼上西厢房的是解放后提干的,都是副处。其他五家都是工人,文革期间大的风浪没有,小故事还有点。
不过要说那年代“法制”倒确实没有,但人们心中的法制却很亮堂,应该叫做共产主义道德吧。
咳,慢慢写吧。先提个头:偶住的那洋房,花园对面是一撞,住几家工商界的私方人员,花园侧面是老掉牙的平房,像个庙宇,有老天主教强硬份子有老秀才还有投机倒把的有洪帮裁缝也有香港人小干部等等。在文革期间也没啥大的演义,但感觉上这阶级成分异常复杂的七十二家房客(实际才二十多户),似乎很和谐友好,除了偶住的楼里三个转业军头好像老死不相往来,子女间也有打斗欺负的故事,估计是外来人口的原因,还没融入。。。。。。
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8-9 19:48:00
小混蛋就是大院与大院之间孩子打架......
小混蛋是那个大院的?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9 22:01:00
小混蛋就是大院与大院之间孩子打架.小混蛋是那个大院的??
你的问题换成现代词汇就是:“北京猿人算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合法纳税吗??”
小混蛋是海甸街(当时的建制是“镇”)里的奋青,瘪三,青皮,小流氓,连民警都恨的人,只是他不反党反社会主义不反毛浙东思想,派出所和分局拿他也没办法而已,小混蛋敢和“大院子弟””拔份“,挺多就是抢军装军大衣军帽(当然必须是军师级的呢军装)披挂上阵,满街招摇,假充八旗。那个年月,僭冒军队子弟,就好像现在假冒中央首长下乡骗钱一样,是“找死”的行当。结果,被一帮对头追歼在海淀镇外。报到海淀镇派出所,派出所警察的反应是脱口而出:“好!”(说了几个好记不住了)。后来,罪过扣在了王小点的头上,捅刀子的时候,小点是否在场以无记忆。但第一个洞,是万寿路26号院的孩子捅的。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9 23:57:00
看得出读者很伟大,用心在读。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想以小见大,因为许多当事人和后代还在,他们不让我提得太仔细。我特意提出在查一个三岁小孩喊“蒋介石万岁”,后面带有多少心酸。但我的重点是空军的二次文革和后文革,大家再等级几天。我有两个大哥,一个是魏京生,一个是王黑子,现在看来王黑子对我指导较大,这几篇文章都是他的指导。
作者:zizizi66
发表时间:2007-8-10 0:54:00
tianjin说: 小混蛋不是大院的.这也是我想强调的.
楼主说:他们不让我提得太仔细。这是遮掩自己的失误.
顺便问问:王小点是谁?印象里是十一学校的.
[此帖子已被 zizizi66 在 2007-8-10 1:21:26 编辑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0 1:10:00
我是擅长写情缘文,文革时的空军大院又是一个含血带泪的题材,我时常在拿笔问路,因为我的心很软,我从小到大同情弱者,我对强者绝对强硬。我打架出名,一直打,对于弱者,特别是父亲被整的孩子一直同情。王小点现在的情况不明,还得问问大黑子,他现在也在联系这方面的人物。我从六八年开始被隔离,走上了学者型的道路。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0 2:38:00
再有一点,现在是写空军红楼梦,空军大观园。当年毛林有毛林的想法,大家跟着干,“都嫌纱帽小,遭致锁枷扛”,到头来,明白了,都是为人作嫁衣裳。有人丢了命,有的进入烟花巷,多少人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有人恨毛,有人恨林,读完了这新版红楼梦,明白了,都把他乡认故乡。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10 12:24:00
空军大院西门的南边还有一个安静的小院,靠近铁路,那里也有大故事??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0 23:48:00
看样子我们当年认识,要不然也认识朋友的朋友,我一直想写写那个小院,但我的素材不够,只是小孩每天没事扒在墙上向里看,提供点情况。
作者:came139
发表时间:2007-8-11 8:57:00
“都嫌纱帽小,遭致锁枷扛”——呵呵。。。。。。。
解甲去地方,大办民兵师也就罢了——难处在于部队的行政级别远远高于地方
这些人拿着武器随时准备抢劫——直到邓小平背叛,才对军阀官匪的抢劫开禁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11 11:00:00
南边的小院不好写,就写北边的小院吧,写写吴司令家的人和事。
用事件后面的时间反衬出事件的性质。为那个不黑不白现代人说不清楚的事件做个旁证??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11 11:06:00
请教小酒庄,共党高干及其子女,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一个转变,即把心中的祖国从苏联变成美国的?
看看小平,你就知道了。
“要知道林彪落魄时最先想到的是投奔苏联”。这曾是李大保镖“个人”的说法。为此他追悔莫及。
作者:sxemszxk
发表时间:2007-8-11 11:52:00
放屁,林彪培养林立果。简直是放屁。
建国后,林彪养病和刘伯诚意思一样,有全身而退的意思。
老毛把林彪强行服起来,然后,利用完后看见林彪势大,又想打倒林彪!
林彪有不愿意被老毛这样折腾,所以才和老毛翻脸。但是有两点需要澄清。
一是林彪绝对没有反党,反国家。他一生的心血都在建立新中国,建立后为什么要反党反国家。飞往苏联可能是被绑架,否则在飞机还有许多油的情况下迫降;
二、林彪这个人还是比较正直,善良。彭的问题上就说明问题。现在的史书上说的林彪迫害别人都是栽赃。也许286嫉妒林彪的地位,也许林彪就根本看不起286,才使286这样痛恨林彪。
作者:came139
发表时间:2007-8-11 21:11:00
林彪养病和刘伯诚意思一样,有全身而退的意思
老毛把林彪强行服起来,然后,利用完后看见林彪势大,又想打倒林彪!
这话自相矛盾。。。。。。
想全身而退还会睡在政治局;还会开接班人的条件??
朱德从没想退,也不亢奋——地位几无动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1 23:53:00
我喜欢看年青人的帖子,不管他对也好,错也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人关心这件事,更重要的是如何对待参与林彪问题的人和他们的家属,是斩尽杀绝呢,还是放一条生路,他们后来可是被迫害了几十年啊,这是我提出问题的重点。我母亲给我讲了一个终身难忘的故事,当毛泽东发出“宜将乘勇追穷寇”的时候,国民党败军如山倒,中国的老百姓看到败军祈求生存的眼光,大部分都放行,都是人吗,特别是当对方处于弱势的时候,你是狠狠踩他一脚,还是给他点水喝,想一想。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2 4:14:00
一旦有机会,大家都想当既得利益者,都卖劲儿地跟着干,我当时虽小,只有十几岁,也还不是拼命跟着干。问题一旦明朗化,胜负一定,胜方和败方能不能还坐在一起。美国国内战争结束后,胜败都是好朋友。毛泽东当年就没有做到这一点,那些文革中受压一派重新掌权后也没有做到放人一马,而是采取了中国历史上最为残酷的清洗。没有见过苏区当年的肃整吧,我写出文章让您们看看。
您说的南边小院是我要写作的重点,我原来搞错了,以为是大院外边那个小院,再等几天。
作者:布衣
发表时间:2007-8-12 10:40:00
我每天都经过公主坟,喜欢看熟悉地方的陌生故事.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4 0:30:00
人整人,谁整谁,什么时候整,一次文革,二次文革,还是后文革,我都不赞成。您说的干校的事儿,我都了解,而且亲身体验。我被大院送到空军黄河滩农场劳动改造一年。我现在完全可以借着写文章,来报复,这也是送我去农场的人最怕的。警卫战士打我,戴着手铐打,整整两个星期戴着手铐,手铐是活扣,一点点紧,最后手肿得都没个样,晚上开着大灯睡觉,每天只吃八两饭和咸菜,可以问问另外七个孩子,有没有假话。我完全可以把这些写出来,而且我后来混得很好,也有机会报复。但我没有这样,因为送我去农场的人大部分是林彪线上的人物,他们被整,成了弱者,让我再踹上一脚,我于心不忍。我再三说是我当年自己不好。我对送我去农场的人和他们的后代非常尊敬,都是好朋友,特别是看到他们长期被整,反而起了同情心,我还就是同情整过我的人,我要用爱和宽容了却当年的事,大家想想,这样对吗!
今天回帖不多,有个网友摆出他家文革受整,没有人同情,我回帖:
作者:老欧
发表时间:2007-8-14 2:12:00
楼主说的还有点意思,毛林关系史是D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然还有毛周关系史,毛邓关系史,周邓关系史等等,这些都可以研究研究).用楼主之说来解释当时的一些现象比有些"专家"的解释显得更合理些.哈哈哈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4 2:33:00
谢谢了。老欧,关于此文我在别的网站上,受表扬太多,我还是喜欢这里,发现这里专家很多,特别是年青人,他们看的书很多,过去研究多从对错考虑,忘记了其它方面。我这样做是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再加上独立思考,试图一家之言,把过去这团乱麻总算找到线头了。
作者:工蜂
发表时间:2007-8-14 8:30:00
引用:原文由 老欧 发表于 2007-8-14 2:12:00 :
楼主说的还有点意思,毛林关系史是D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然还有毛周关系史,毛邓关系史,周邓关系史等等,这些都可以研究研究).用楼主之说来解释当时的一些现象比有些"专家"的解释显得更合理些.哈哈哈
这是正道。
毛整林,很大一个动机是整山头。四野一大坨,先让你集结起来,打这个打那个,打而不死,然后聚而歼之。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14 8:47:00
我的小:
千万不要在这里开酒庄.虽然来的都是客,未必个个盼你能兴旺.关键是他们还在"以人划线",圈子太小,在最后的时刻叫你失望.
历史不是黑白的,希望看到有人写空司院里的"红楼梦",但愿能抓出折射出913事件的"灵通宝玉".
你那大黑哥是我的好哥们.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4 9:24: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1 23:53:00 :
我母亲给我讲了一个终身难忘的故事,当毛泽东发出“宜将乘勇追穷寇”的时候,国民党败军如山倒,中国的老百姓看到败军祈求生存的眼光,大部分都放行,都是人吗,特别是当对方处于弱势的时候,你是狠狠踩他一脚,还是给他点水喝,想一想。
你母亲怎么知道的?你们家都空军大院了,你母亲总不会混在老百姓队伍里看国民党败兵眼神儿吧?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4 9:28: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2 4:14:00 :
一旦有机会,大家都想当既得利益者,都卖劲儿地跟着干,我当时虽小,只有十几岁,也还不是拼命跟着干。问题一旦明朗化,胜负一定,胜方和败方能不能还坐在一起。美国国内战争结束后,胜败都是好朋友。毛泽东当年就没有做到这一点,那些文革中受压一派重新掌权后也没有做到放人一马,而是采取了中国历史上最为残酷的清洗。没有见过苏区当年的肃整吧,我写出文章让您们看看。
您说的南边小院是我要写作的重点,我原来搞错了,以为是大院外边那个小院,再等几天。
似乎你也没见过,不过看你的口气,好像见过似的。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4 10:05: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4 0:30:00 :
人整人,谁整谁,什么时候整,一次文革,二次文革,还是后文革,我都不赞成。您说的干校的事儿,我都了解,而且亲身体验。我被大院送到空军黄河滩农场劳动改造一年。我现在完全可以借着写文章,来报复,这也是送我去农场的人最怕的。警卫战士打我,戴着手铐打,整整两个星期戴着手铐,手铐是活扣,一点点紧,最后手肿得都没个样,晚上开着大灯睡觉,每天只吃八两饭和咸菜,可以问问另外七个孩子,有没有假话。我完全可以把这些写出来,而且我后来混得很好,也有机会报复。但我没有这样,因为送我去农场的人大部分是林彪线上的人物,他们被整,成了弱者,让我再踹上一脚,我于心不忍。我再三说是我当年自己不好。我对送我去农场的人和他们的后代非常尊敬,都是好朋友,特别是看到他们长期被整,反而起了同情心,我还就是同情整过我的人,我要用爱和宽容了却当年的事,大家想想,这样对吗!
今天回帖不多,有个网友摆出他家文革受整,没有人同情,我回帖:
文革的时候你多大?因为什么给你戴铐子?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4 10:26:00
后来这个小战士进步很快成了军委二局的技术尖子,当时再复杂的电码,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收听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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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码不就是“滴、嗒”的组合吗?“再复杂的电码”是什么?
作者:came139
发表时间:2007-8-14 13:04:00
他用十五个字概括了我的童年:打砸抢抄抓,吭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摘67楼
偶觉得小酒庄是否应该感恩?当时对你很照顾哦,是法外处理,如果进局子判十年不算多
还送你去干校?一般的百姓有这么好的待遇?你父母为啥不愿参加你的批斗会?没面子哦
你自己说女孩子都不愿意跟你交往,那么“嫖”大概指强奸?起码是流氓罪,应感谢大院
干校里动手铐?我看是部队里特有的,更可能的是你现行反抗,交代了认罪了谁会动武呢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14 21:42:00
电码不就是“滴、嗒”的组合吗?“再复杂的电码”是什么???
电离层漂移,天电噪音,天线的等效高度,干扰,发报员手法......各种外界的因素使收听异常困难.决不像你在电影上看到的那末清楚明白,好像在学习发报而不是在接收讯号.何况听下来还要记下来,记下来还要分组,耳听脑想手记,中间有时对方还要跳转频率..反正许三多不是材料.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一些"革命电影"里的描述.全是外行在胡编乱造.最近的电影"井冈山",红军居然可以用口径85CM的迫击炮以45度的角度打出榴弹炮的弹道,而瞄准手只是拿大拇指横竖各一比,3发炮弹,两发臭火,一发直接命中,比赵章成还赵章成!!
想逗你们玩都难.只好看你们尿尿和泥了.哈哈
作者:hqqhe
发表时间:2007-8-14 22:03:00
引用:原文由 tianjin 发表于 2007-8-14 21:42:00 :
电码不就是“滴、嗒”的组合吗?“再复杂的电码”是什么???
电离层漂移,天电噪音,天线的等效高度,干扰,发报员手法......各种外界的因素使收听异常困难.决不像你在电影上看到的那末清楚明白,好像在学习发报而不是在接收讯号.何况听下来还要记下来,记下来还要分组,耳听脑想手记,中间有时对方还要跳转频率..反正许三多不是材料.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一些"革命电影"里的描述.全是外行在胡编乱造.最近的电影"井冈山",红军居然可以用口径85CM的迫击炮以45度的角度打出榴弹炮的弹道,而瞄准手只是拿大拇指横竖各一比,3发炮弹,两发臭火,一发直接命中,比赵章成还赵章成!!
想逗你们玩都难.只好看你们尿尿和泥了.哈哈
请问无线通讯最短时间是多少?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5 0:03:00
我知道大家在逗趣儿,我们研究严肃问题也应该活跃一点,我又不是上历史课,给学生讲完课,就布置作业,然后打分,不管对错,都得听老师的。我有一点想提醒大家,当年各个野战军都有主帅,实际上每个野战军都有过硬的作战机关干部,主帅只是发发命令而已,最后这些精英有相当一部分在空军司令部,想听故事,听我慢慢讲。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5 0:24:00
小时候玩过无线电定位定向吗?知道电台的功率吗?知道总参三部用的是什么设备吗?知道国民党部队用的是哪国电台吗?玩过各种电码吗?人们在研究军史的时候,只注意枪炮,忽视了通讯设备,希望有人能成为这方面的专家。我曾花过五六年时间航空设备维修,我的总多论文恐怕在国防科工委情报所还可以翻阅。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5 0:58:00
引用:原文由 tianjin 发表于 2007-8-14 21:42:00 :
电码不就是“滴、嗒”的组合吗?“再复杂的电码”是什么???
电离层漂移,天电噪音,天线的等效高度,干扰,发报员手法......各种外界的因素使收听异常困难.决不像你在电影上看到的那末清楚明白,好像在学习发报而不是在接收讯号.何况听下来还要记下来,记下来还要分组,耳听脑想手记,中间有时对方还要跳转频率..反正许三多不是材料.
想逗你们玩都难.只好看你们尿尿和泥了.哈哈
假如是噪音、干扰、衰减,应该写成“再微弱的电码”,而绝不能写成“复杂”的电码,发报员的手法只是一些节奏问题。
什么样外界因素,能让由“嘀、嗒”声音组合成的电码成为“再复杂的电码”?
再后来开发出了压缩码,那就不是人工能“准确无误地收听记录下来”的了。
这些问题你没有能力替人家解答,净让“许三多看你尿尿和泥了”。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5 1:03:00
引用:原文由 came139 发表于 2007-8-14 13:04:00 :
他用十五个字概括了我的童年:打砸抢抄抓,吭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摘67楼
偶觉得小酒庄是否应该感恩?当时对你很照顾哦,是法外处理,如果进局子判十年不算多
还送你去干校?一般的百姓有这么好的待遇?你父母为啥不愿参加你的批斗会?没面子哦
你自己说女孩子都不愿意跟你交往,那么“嫖”大概指强奸?起码是流氓罪,应感谢大院
干校里动手铐?我看是部队里特有的,更可能的是你现行反抗,交代了认罪了谁会动武呢
部队不是警察局,能在部队享受手铐的,起码也应该是够上军事法庭的了,一个孩子能让部队又铐又打?这个谎撒得大了点。也对部队缺乏起码的认识。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5 1:08: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5 0:24:00 :
小时候玩过无线电定位定向吗?知道电台的功率吗?知道总参三部用的是什么设备吗?知道国民党部队用的是哪国电台吗?玩过各种电码吗?人们在研究军史的时候,只注意枪炮,忽视了通讯设备,希望有人能成为这方面的专家。我曾花过五六年时间航空设备维修,我的总多论文恐怕在国防科工委情报所还可以翻阅。
你将电码和密码混淆了吧?全世界的电台,收发电码除了“嘀、嗒”还有第三个音吗?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5 1:32:00
发码和收报都有技巧,新手老手用法不一样,还有重复次数,都有规定,还有真码假码,混乱码,根据机关大小重要不同,都可以区别,还有一种绝密电码,只有几个人会,当然这些绝密的东西,慢慢会解密,可能有时只动其中一个点。你知道,多少战士保护这个人吗,他们身上没有伤疤,可级别要高出同类人员好几级,最大的问题,他们不能睡觉,我父亲说,他在延安八年,没有睡过觉,这些详情不写出来,是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们作为子女也是多年一无所知。关于我个人的问题,不要太急,我现在正写《宽容和谅解, 写在写空军二次文革和后文革之前》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5 1:48: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5 1:32:00 :
发码和收报都有技巧,新手老手用法不一样,还有重复次数,都有规定,还有真码假码,混乱码,根据机关大小重要不同,都可以区别,还有一种绝密电码,只有几个人会,当然这些绝密的东西,慢慢会解密,可能有时只动其中一个点。你知道,多少战士保护这个人吗,他们身上没有伤疤,可级别要高出同类人员好几级,最大的问题,他们不能睡觉,我父亲说,他在延安八年,没有睡过觉,这些详情不写出来,是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们作为子女也是多年一无所知。关于我个人的问题,不要太急,我现在正写《宽容和谅解, 写在写空军二次文革和后文革之前》
新手、老手发出的都是“嘀、嗒”两个音,新手生硬一些,老手流畅一些,也只是节奏问题,牵扯不到什么“再复杂”的电码。你后面几项说的是解码,解码可以说“再复杂”,但是与“准确无误地收听记录下来”没关系了。
你的原文是“技术尖子,当时再复杂的电码,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收听记录下来”,请解释什么是“再复杂的电码”?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5 2:06:00
当时没有录音机,侦听也不同于一般的通讯,有很大的随机性,频率经常变化,也许你跟上了频率,人家已是最后一次发报了,特别是军事调动的电文,如果错过,就不可能调动大部队了。而且还要分析真假情报。等我有机会,我把朱德四二年的亲笔题词传上来,我在七十年代,拿到荣宝斋表的。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5 3:33:00
算了,从头来吧。
有一个问题请“我的小酒庄”正面回答:你是不是"潘涌"?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5 4:47:00
我就是潘涌,本想拿潘涌注册,但好像有人用了,不行。我喜欢用真名,必尽我们是在讨论严肃的历史问题,何必藏着,躲在后面。请问大人贵姓,向您老人家请安了。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5 4:51:00
我一报出名字,就没什么可怀疑了,我从小喜欢无线电技术,我的水平应该不低,至少同年龄的人比不上,当年上育鸿的时候,老师再三说,去北海少年宫,全校就送了你一个啊。
作者:thatis
发表时间:2007-8-15 6:22: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5 1:32:00 :
发码和收报都有技巧,新手老手用法不一样,还有重复次数,都有规定,还有真码假码,混乱码,根据机关大小重要不同,都可以区别,还有一种绝密电码,只有几个人会,当然这些绝密的东西,慢慢会解密,可能有时只动其中一个点。你知道,多少战士保护这个人吗,他们身上没有伤疤,可级别要高出同类人员好几级,最大的问题,他们不能睡觉,我父亲说,他在延安八年,没有睡过觉,这些详情不写出来,是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们作为子女也是多年一无所知。关于我个人的问题,不要太急,我现在正写《宽容和谅解, 写在写空军二次文革和后文革之前》
我父亲说,他在延安八年,没有睡过觉------真没想到,发愣功在60多年前就有了。
呵呵,再不浮上来透气,可要笑死人了~~
作者:甄笑话
发表时间:2007-8-15 7:37:00
came139 发表于 2007-8-14 13:04:00 :
他用十五个字概括了我的童年:打砸抢抄抓,吭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摘67楼
偶觉得小酒庄是否应该感恩?当时对你很照顾哦,是法外处理,如果进局子判十年不算多
还送你去干校?一般的百姓有这么好的待遇?你父母为啥不愿参加你的批斗会?没面子哦
你自己说女孩子都不愿意跟你交往,那么“嫖”大概指强奸?起码是流氓罪,应感谢大院
干校里动手铐?我看是部队里特有的,更可能的是你现行反抗,交代了认罪了谁会动武呢
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于 2007-8-15 1:03:00 :
部队不是警察局,能在部队享受手铐的,起码也应该是够上军事法庭的了,一个孩子能让部队又铐又打?这个谎撒得大了点。也对部队缺乏起码的认识。
是憋不住了,也上来透气:文革对一个罪犯如此宽容和谅解,得到的反而是疯狂反扑!
《宽容和谅解, 写在写军空二次文革和后文革之前》这种诽谤文章还是别写,恐怕第二次文革会将小酒庄的同类们直接送火葬场。对社会渣滓的教育是浪费社会资源,直接当电脑病毒清除掉
[此帖子已被 甄笑话 在 2007-8-15 7:42:57 编辑过]
作者:工蜂
发表时间:2007-8-15 7:57:00
引用:原文由 甄笑话 发表于 2007-8-15 7:37:00 :
came139 发表于 2007-8-14 13:04:00 :
他用十五个字概括了我的童年:打砸抢抄抓,吭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摘67楼
偶觉得小酒庄是否应该感恩?当时对你很照顾哦,是法外处理,如果进局子判十年不算多
还送你去干校?一般的百姓有这么好的待遇?你父母为啥不愿参加你的批斗会?没面子哦
你自己说女孩子都不愿意跟你交往,那么“嫖”大概指强奸?起码是流氓罪,应感谢大院
干校里动手铐?我看是部队里特有的,更可能的是你现行反抗,交代了认罪了谁会动武呢
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于 2007-8-15 1:03:00 :
部队不是警察局,能在部队享受手铐的,起码也应该是够上军事法庭的了,一个孩子能让部队又铐又打?这个谎撒得大了点。也对部队缺乏起码的认识。
是憋不住了,也上来透气:文革对一个罪犯如此宽容和谅解,得到的反而是疯狂反扑!
《宽容和谅解, 写在写军空二次文革和后文革之前》这种诽谤文章还是别写,恐怕第二次文革会将小酒庄的同类们直接送火葬场。对社会渣滓的教育是浪费社会资源,直接当电脑病毒清除掉
[此帖子已被 甄笑话 在 2007-8-15 7:42:57 编辑过]
透气好,憋坏了肺很麻烦。但是,透的都是恶气,污染环境,也不好。咋办呢?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5 13:42: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5 4:47:00 :
我就是潘涌,本想拿潘涌注册,但好像有人用了,不行。我喜欢用真名,必尽我们是在讨论严肃的历史问题,何必藏着,躲在后面。请问大人贵姓,向您老人家请安了。
本人与你不一样,虚拟世界不习惯报真名。
你说你是“78届高材生”工农兵大学生吧?
作者:hqqhe
发表时间:2007-8-15 15:02:00
tianjin、我的小酒庄两位网友:
请教个问题。
A、B两地采用无线电通讯联系。比如,A地向B地发电,电报约20字左右,B地收到后再通过密码本转译成一般人能看的文字,最快需要多少时间?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5 15:33:00
从“我的小酒庄”网友的文章内容------“准确无误地收听记录下来” 分析,他爸爸是一个收报员。我们知道,电台工作具有严格的保密性,收报员监听特定的波段,根据听到的“滴滴答答”声音,抄下一篇0和1,然后交给上级,收报员并不一定知道收到的电报的内容。上级把这篇0和1交给译电员,译电员根据密码本译出的内容才是能看懂的电报内容。这样看来,收报员只是在上班期间发觉他监听的波段很活跃,记下了很多篇0和1,并且一片不丢地交给了领导,至于这一天的工作是否能救周总理,他自己并不知道。
[此帖子已被 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在 2007-8-15 15:37:22 编辑过]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15 16:17:00
戏言酒庄和委员会:
;;你将电码和密码混淆了吧?全世界的电台,收发电码除了“嘀、嗒”还有第三个音吗?
我要说有,你还会不信.
第三个音就是"寂静".电键的长接触,短接触,不接触,不接触的时值才能组合成莫尔斯电码.(早期的通讯码).
由于发报员的性格,习惯,身体状况,精神状况,电离层的状况,空气的干湿度,以及发射天线的位置高度环境,还有发电机电池的电压......许多因素使当时接收无线电报务信号成为"高精尖"的技术.
电影"暗算"里还把瞎子阿炳请来听电报.为什麽??想想再回答自己,真假先不去问.想想有没有道理.
听电报还要抄电报,抄电报还要把电码分组,只有正确的抄报和分组.后面的译码才能完成.
许三多能干吗??
;;部队不是警察局,能在部队享受手铐的,起码也应该是够上军事法庭的了,一个孩子能让部队又铐又打?
后文革时期,海淀区有一次统一行动,各机关大院和学校在某个深夜,同时出动,抓捕各自伙食范围内的部分小群众(组织者是当时的革委会,街道办,进驻学校的军宣队).
当时我党的干部分为三个部分;被打倒的为一个部分,正在打还没倒的为一个部分,等待打倒的为一个部分.
当时北京的群众也为三个部分;被运动的动不了的为一部分,正在运动中动的为一部分,等待运动来动的为一部分.9~16岁的北京儿童和青少年,属于后两部分.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在那个统一行动中抓了200多个16岁以下(含16岁)左右的群众.
中华人民共和国铁道部有一个9X栋宿舍,从一楼到六楼每个门每个家都有16岁左右的群众被抄抓.
海军大院空军大院也是各有各的高招.
抓的时候由于小手太多,手铐不够用(各单位警卫连保卫处没有几副手铐),最后还使用了尼龙行李绳.
被抓者有的像送往屠宰场的活猪一样扔到大卡车上,车帮子的缝预先作了防漏措施,里面灌了尺把深的水,趴在车箱里还要努力的把头像乌龟一样的仰起来,以免喝水.
被送到大客车上的孩子,必须钻到凳子下边趴好.开车时后背上还有人踏上脚.
敲家门的时候,都是居委会主任或邻居或单位值班员出面.门一开.大队人马蜂拥而入.就好像我们看电影日本特务抓抗日分子,总是由中国人去敲门.鬼子进去后. 汉奸再出面指认.我所知道的育英中学就是由一个当年已经十八岁的老学生,还是D员出面指认被带走的学生是否有真实身份.
随后不久,就在各大机关召开公众大会进行批斗(不是批判的批,是成批的批).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是在大广场的主席台上分几列批斗共108个16岁左右的学生.
罪名已不可考,因为毕竟不是司法行为,只是一个运动,喊喊口号,举举拳头而已.台下的观众多半是家长邻居同学校友弟弟妹妹.能积极吗?
后来又到各个学校轮流展示了一回.
再后来,有的就被流放到山西的煤矿,东北的农场(煤矿不是现在的黑窑,是部队的官窑.专供北京首长用的无烟煤,农场也是北大荒一类的军垦).
再后来,不了了之了.
为什麽??运动呗,运动就是目的.没有为什么,没有说得过去的主体或宗旨.
所以不是当事人根本就不会知道,就是当事人也快忘光了.那是古代的特征之一.
还历史一个真像很难.就象现在的9~16岁的北京儿童青少年很难相信中国的"古代"还有不贪污人民币的政府干部,还有5分钱一根的奶油冰棍,还有两毛五一张的电影大片门票.还有8分钱一包的方便面,还有一毛钱从公主坟(现在叫翠微路)坐车到八王坟(现在叫大北窑)的北京最贵的市内车票.
要爱护下一代,就不能自己撒尿给孩子们和泥,特别是和古代的泥.
一个人尿尿污染的范围还有限,如果一个委员会去尿尿,就会害了一代人几代人.
君不见1966年1971年1976年1989年那些中国历史上的重大事情,被许多的委员会们尿尿尿的面目全非?
知道许三多的钢七连为什麽被撤销编制了吗??
看看七连长和许三多两人唱的连歌和八连全连唱的连歌,好好想想.
北海少年宫的无线电小组,曾经组装过13灯电子管收音机,由于高频自激.其发散的频率还干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的保密通讯)(现在叫频率污染).
(为什麽,想得出答案吗?)
国防部还派了侦测小队用定向仪查到了干扰源...
后来??后来克服了污染消除了自激,改收音机作了科技成果的展品.
到这里摆酒庄耍天门阵,坪子太小,牛头太多.得不偿失.历史问题不能严肃,起码在三代以内不能严肃.为什麽??既得利益者还在.
"五世而斩"是江青引用的话,语出何典?
酒庄还是越洋去发展吧,毕竟哪里还有讨论的空间.
哈哈,戏说而已.
不玩了.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15 16:30:00
委员会又在尿尿了,
莫尔斯电码不是用)0和1来表示.
抄报员抄的是四位一组的数字代码.抄好了才会按密码换算成ABCD!!!!
没事到新华书店买本"中华人民共和国电报代码表"去看看.
如果你在五笔字型出生的那个年代用过计算机,就知道当时七八种汉字输入法中还有一个是"电报码",国家机关和部队里许多人在用这个.只有"下一代们"才学劳什子五笔字形.
哈哈,尿尿也要小心,否则跑了光不好!
不是JJ跑光,现在开放了无所为,MM们还玩裸呢.
是跑出一肚子草料就显得太不历史了
不玩了.
从“我的小酒庄”网友的文章内容------“准确无误地收听记录下来” 分析,他爸爸是一个收报员。我们知道,电台工作具有严格的保密性,收报员监听特定的波段,根据听到的“滴滴答答”声音,抄下一篇0和1,然后交给上级,收报员并不一定知道收到的电报的内容。上级把这篇0和1交给译电员,译电员根据密码本译出的内容才是能看懂的电报内容。这样看来,收报员只是在上班期间发觉他监听的波段很活跃,记下了很多篇0和1,并且一片不丢地交给了领导,至于这一天的工作是否能救周总理,他自己并不知道。
[此帖子已被 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在 2007-8-15 15:37:22 编辑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6 0:03:00
看样子Tianjin对当年的历史比我还清楚,因为我过早地被抓起来,更重要的是我当时年纪太小,只知道偷个桃苹果什么的。其实当时斗我还有一个潜在的原因,都闲纱帽小,都想跳过我父亲当部长,但我父亲又老实,不太说话,可能是长期做情报工作养成的习惯,最好的一条就是说我父亲连儿子都教育不好,怎么能当部长呢。我是一九七八年参加全国高考,考上安徽大学英语专业,当时我在部队已是连级干部,我有一篇《作弊》的文章是专门记录那次考试的:www.wenhui.ch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6 1:27:00
引用:原文由 tianjin 发表于 2007-8-15 16:30:00 :
委员会又在尿尿了,
哈哈,尿尿也要小心,否则跑了光不好!
不是JJ跑光,现在开放了无所为,MM们还玩裸呢.
你母亲总是不能保守秘密,俺每次尿尿她都到处宣扬,尤其JJ一跑光,你母亲总是两眼放光,这个毛病和俺很像,你母亲玩裸的时候,俺的眼睛也放光。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6 1:39:00
百度知道
什么叫做“莫尔斯电码”?
提问者: 53542303 - 试用期 一级
最佳答案
. : 短音 念作"滴(di)"
- : 长音 念作"答(da)"
字码:
A: .- B: -... C: -.-. D: -.. E: . F: ..-.
G: --. H: .... I: .. J: .--- K: -.- L: .-..
M: -- N: -. O: --- P: .--. Q: --.- R: .-.
S: ... T: - U: ..- V: ...- W: .-- X: -..-
Y: -.-- Z: --.. ?: ..--.. /: -..-. -: -....-
数码(长码):
1: .---- 2: ..--- 3: ...-- 4: ....- 5: .....
6: -.... 7: --... 8: ---.. 9: ----. 0: -----
(“停顿”代表什么?应该是用来做分隔,算不上第三个“音”)
(另外,“嘀、嗒”只是读音,实际听起来都是“滴”一个声音,只是把短音读作“滴”,长音读作“嗒”。)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6 1:43:00
其实尿不尿,没什么了不起,人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吗,人一生从小到大,涓涓细流开始,后来惊涛拍岸,最后融入大海,当你走过一圈的时候,看一切都会很平常。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6 2:04: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6 0:03:00 :
我是一九七八年参加全国高考,考上安徽大学英语专业,当时我在部队已是连级干部,我有一篇《作弊》的文章是专门记录那次考试的:
是78年参加高考啊,那就应该是“82级的高才生”,而不是“78级的高才生”,况且,78年你当兵呢,也和“高才生”不沾边。
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没有时间“在基层连队呆了十年(63楼)”,因为假设在基层连队呆了十年,那么应该从68初年就当兵了,但是68年你明显没有当兵,因为那时候你才15岁。你自己的事情为什么时间上对不上?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6 2:37:00
我是六八年被送到陕西空军农场劳动改造,后来中央发了一个文件,说上山下乡也算工龄军龄,我后来大学毕业回到空军后,补了个说明,因此我的工资军龄按六八年入伍发。我挨斗和劳动改造现在看来当时只有十五岁,也创造了文革喊被打倒的年龄最小之最,我真为此感到自豪,历史造就了我。全国恢复高考是在七八年,之前我曾两次就读西安空军工程学院,那时部队送的。现在统一称七八年高考入学的为七八级,八二年毕业,我又为此感到自豪,因为如今这些人又各个龙腾虎跃,我们那一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看我的文笔就知道了。我现在也拿英语写作,感兴趣,也给您付上一篇,叫专家评定一下英文功底。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6 3:05: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6 2:37:00 :
我是六八年被送到陕西空军农场劳动改造,后来中央发了一个文件,说上山下乡也算工龄军龄,我后来大学毕业回到空军后,补了个说明,因此我的工资军龄按六八年入伍发。我挨斗和劳动改造现在看来当时只有十五岁,也创造了文革喊被打倒的年龄最小之最,我真为此感到自豪,历史造就了我。全国恢复高考是在七八年,之前我曾两次就读西安空军工程学院,那时部队送的。现在统一称七八年高考入学的为七八级,八二年毕业,我又为此感到自豪,因为如今这些人又各个龙腾虎跃,我们那一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看我的文笔就知道了。我现在也拿英语写作,感兴趣,也给您付上一篇,叫专家评定一下英文功底。
首先,你说你去农场是因为犯了事去劳动改造,还“戴手铐子”,这不是上山下乡。
其次,就算你后来走后门把这算成上山下乡,也只是记工龄、军龄而已,根本不是“ 在基层连队呆了十年”。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6 3:51:00
您老人家可能不知道部队农场是个什么样子,全部是建制连队,我们分在班里,同农民的孩子同呼吸,共命运,那不算基层连队,算什么,全部按战士的要求行动。我的意思是说我在基层工作了十年,有相当丰富的思想政治工作经验,战士一张嘴,我就知道想什么。没有呆过,就不会知道,要不然也是想象。基层连队的概念就是吹哨起床出操跑步,集体生活。
作者:工蜂
发表时间:2007-8-16 7:39:00
继续写故事。有些打岔,就当是癞癞姑唧咕好了。
可用英语写一段,试试看。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6 8:42:00
Holy Communion vs Yikufan*
Before coming to the USA, I thought that the Holy Communion meant having a meal inside a church, which might also come with free drinks. During this process, a person would go from feeling hungry to being fully satisfied. Later on I learnt that it was merely a formality. At New Haven, I often attend an overseas Chinese Christian congregation, where the Holy Communion is held on the 1st Sunday of each month. During the ceremony, the Minister will solemnly pick up a piece of gluten-free wafer or bread and say: this is the body of our Lord Jesus Christ, who has given his life for us. We are eating this today in order to honour the memory of our Lord Christ. So saying, the Rev will proceed to break bread into smaller pieces with both hands and place them in a silver plate and have it passed around the congregation. After everyone has received a piece of bread, the Rev will then say, please take this piece as a way to remember Lord Jesus Christ. Then, slowly turning around to another silver plate on which stands a glass filled with dark grape juice, the Rev proceeds to raise the glass and announce that this is the blood shed by Lord Jesus Christ in sacrificing his life for us. When every member of the congregation has a glass of grape juice in hand, the Rev will, cast a look heavenwards, then proclaim in a loud voice: please drink it up in memory of our Lord Jesus Christ who sacrificed his life for us. At this moment, the sisters and brothers of the congregation all look awestruck, who, whilst maintaining a dignified silence with eyes tightly closed, will drain the glass of grape juice, which flows like a clear stream down to the bottom of each congregant’s heart. This has been an important ceremony in the Christian churches around the world for centuries as a means of commemorating Lord Jesus Christ. It is said that this is also a compulsory ceremony course for those who study at the Yale Divinity College.
Once, I saw a minister using a serviette to cushion the bread when breaking it up, which might have been done out of consideration for hygiene purposes. Among the congregation, most members are successful people in their respective careers, who naturally place a premium on cleanliness and health. Over the years, nobody has ever objected to seeing the Rev touching the bread with bare hands, here I clearly witnessed the power of faith. Once I accepted a piece of bread which tasted slightly mouldy so I did not swallow it, instead I quietly placed it inside my pocket. This action was still spotted by a Christian brother who was from Hubei Province in China. Afterwards, he asked me why I did not eat it. I hastened to explain that I had been suffering from stomach ailments lately. It is obvious that whilst you are observing others, other people are also looking over you as well.
In comparison with the Holy Communion, Yikufan was eaten for real. When did the practice of eating Yikufan actually begin? It was commonly believed to be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in China. I personally think it started around 1962. At that time, China was going through a period of turmoil. In order to stabilise the army, all army units started the practice of Yikusitian education campaigns (which involved people to contrast the miserable past with the blessed present) during various national or public holidays. Prior to those meetings, mostly organised around public holidays, the soldiers at army units were served some light soup made of wild vegetables, this was so that they would understand why the past was so bitter and the present so very sweet. When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broke out, the practice of eating Yikufan reached its height or pinnacle. By then, everybody was made fully aware that only through personally eating the chuffs and wild vegetables which had been the daily intake of the poor peasants in the past, could they properly understand the miserable old society and fully appreciate the blessed new society. By 1969, all the work units at various levels throughout China started to conduct monthly political study sessions, during which they would always incorporate eating Yikufan as a means to get their people to compare the bitter past against the sweet present, an activity nobody would dare to skip. During this campaign period, the unit authority would usually arrange an old peasant who had been through much hardship to make a special presentation by recounting his miserable life in the old society. He would tell people about how the heartless landlord would ruthlessly exploit the peasants, hearing thus, the audience would then shout slogans like: “Don’t forget the hatred of the exploiting class nor the bloody debts owed by our class enemies”! “Never ever forget class struggle!” To this day, I still keep a picture taken of students from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taking Yikufan. The students on the front row all wore a solemn expression, who, with lowered heads, were bent on eating Yikufan, while at the same time seeming to have lost in deep thinking, and trying hard to make sense of the bitter past.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the Air Force was the exemplary model for the so called “the whole nation should follow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PLA)’s suit” Campaign. Everyone knew that “the whole nation was supposed to learn from the PLA and the PLA in turn would learn from the Air Force”! The Air Force was extremely “leftist” and constantly came up with new, different and unique ways to do things. In 1969, I was undertaking labour reform at Dali Yellow River Farm which was affiliated with the air force of Lanzhou military district. It happened to be right bang in the middle of a traditional education campaign aimed at fighting against the rightist movement. Upon seeing the arrival of our three youngsters, the authority figures there decided to change the previously planned one Yikufan to having it for three consecutive days. The reason for this might well have been twofold: first, it was to serve to thoroughly educate us; secondly, seeing we were from the airforce compound, with our fathers still occupying their respective high ranking positions, they felt that by demonstrating some initiatives, they could hopefully one day get recognised and promoted. This we confirmed when we saw them marshalling all of us to do morning exercises. A day later, the company officer somehow got hold of a whole cartful of carrots and tofu scum and said this would be sufficient to last the whole company for 3 days. Carrots would be served as dishes and the tofu scum as rice. Before eating it, Instructor Ma Ben Li gave a pep talk, during which he read aloud the outline of class struggle education issued and printed by the authority, followed by a strong emphasis on the fact that harsh stuff like chuff would not be given this time to avoid hurting the stomaches of all the people involved.
On the first day, I felt the whole thing quite novel. Carrots were steamed which tasted slightly sweet. I had never had tofu scum before, so I remember over-stuffing myself that day. During the natural disaster year of 1962 in China, when boarding at Yupeng Primary School, I often ate dried sweet potatoes, noodles made of sweet potatoes and steamed corn bread, etc. At that time, a lot of things smelt mouldy, and did not taste as nice as Yikufan. Every time when we were partaking of Yikufan, Instructor Ma emphasized the fact that both carrots and tufu scum were good nutritious foods, which during the old society were not actually available to the poor peasants. I also felt that apart from the fact that what we ate was then passed out intact, there was nothing else bad about it. Both carrots and tofu scum consist of crude fiber, so it made bowl movement smooth, effortless and comforting. Now with a significantly higher living standard these days, the foods we eat tend to be far too oily for our own good. If one is found with bowel cancer, or suffers the so-called 3 highs, namely, high blood pressure, high cholesterol and high blood sugar, he/she then resorts to eating those foods again, it usually will be a bit too late. I recently found out that what bothered Mao Zedong everyday was precisely bowel disorder.
On the 2nd day after eating Yikufan, apart from feeling a bit listless, I did not experience any other particular discomfort. I could see that all the soldiers ate it with a great deal of zeal and did not complain or say anything negative. They were the younger generation of poor peasants and all dreamt of getting enlisted into the army and promoted so that when it was time to leave the army, they could expect to marry, have children and receive a permanent income. Some of them also noted down in writing their experiences and feelings, and they’d leave spaces for words they could not write, some even used symbols in place of words they did not know how to write, maybe they were influenced by Gu A Tao. In the morning, there usually would be a session aimed at prompting us to remember the bitter past which would be followed by self-study in the afternoon in the barracks. When evening came, the soldiers would lie down or sit down in all manner of postures, or pretending to be reading “Selected Readings of Chairman Mao” until the curfew whistle sounded to inform all to turn off the lights. I kept some white sugar at the time, so I would prepare myself a glass of hot sugary water in the evening which made me sleep very soundly after drinking it.
On the 3rd day, all of us felt limp and listless, when going out for physical exercises, many people said they could not muster up enough strength to run. I went to the toilet, and found the droppings heaped very high like a small hill. It was very hard for me to find a clean space to do my thing. There was a pigsty behind the toilet, I liked to pat the pigs usually, but this time, I found that the vessels in which we poured the carrots and tofu scum on the 1st day was still full and it was quite obvious that even the pigs did not bother to touch the stuff there overnight.
I immediately ran back to inform Liqiang who also came from the air force compound of my finding. “How could they say the stuff were nutritious, even the pigs refused to eat them! Liqiang was 2 years older than me, he repeated a grade, and having more worldly wisdom, he cautioned me against saying too much. Maybe the leaders had noted this problem, too. That particular evening was to be devoted to focusing on the bliss of our present happy life, it would not be a pretty sight if the soldiers ate to bursting point. Ma Liben could never forget the incident in which he overfed the horse with water and strictosidine which caused the horses’ stomachs to burst as a result and he got demoted as a punishment. Lunches changed into white flour buns stuffed with mixed carrots and scum instead. Seeing buns made of white flour, I bit on it straight away. Upon seeing the content of carrots and scum, I was very disappointed. I surreptitiously shook out the stuffing onto the floor and ate only the wrapping. My action was witnessed by an old soldier who hailed from Gansu Province. After the meal, he took me aside and reprimanded me for wasting food. So saying, he fumbled in his pocket for perhaps Chairman Mao’s instructions concerning the need to not waste any food. With a very limited education, he could hardly recognise many words, so he looked very anxious to the point that his veins bulged. The matter now was in the distant past of several scores of years, I felt I could understand why he carried on the way he did. He said to me that he most dreaded the prospect of returning to his old home in Gansu, where there was a severe water shortage, and the people there relied on scarce rainwater to subsist. The extent of the abject poor living standard of the ordinary people at the time was quite imaginable. He often woke up from a nightmare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which threatened to send him home to Gangsu.
Whether there was any inherent analogy between the Holy Communion and Yikufang, it is hard for me to sum up in a word. However, there is some resemblance as they both were aimed at reminding the congregation (masses), not to forget God (past). The problem is usually with us humans, we all know that in God’s eye, humans are sinful.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there was also the saying that Mao Zedong Thoughts were a mirror which could reflect the good and evil. If like God, you also look at the sinfulness of hu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6 8:48:00
圣餐与忆苦饭
来美国之前,我以为圣餐就是在教会里吃饭,有一个由饿到饱的过程,可能还有点儿饮料供应,后来才知道它只是一种形式。在New Haven我常去华人宣道会,那里每月第一个主日都有圣餐仪式。执行时,教会牧师郑重地拿起一块无酵饼说:这是主耶稣的身体,为我们舍命,我们吃这饼是为了纪念主。说着双手把饼掰碎,放进一个银盘,由司仪传给大家。等每人都拾起一片后,牧师接着说,大家请吃下,以此来纪念主耶稣。随后牧师又慢慢转过身去从另外一个银盘中端起一杯事先倒好葡萄汁儿说:这是主耶稣为我们舍命流的血。当他看到每个会众手中都有杯后,仰天一望,大声说道:请大家喝下此杯,以此来纪念为我们舍命的主耶稣。这时只见全教会的弟兄姐妹个个双眼紧闭神情肃穆,喝葡萄汁儿的时候,好像有一股清流至上而下最后流入心田。这是世界各地基督教会沿用几千年的纪念主耶稣的重要仪式,据说也是Yale神学院必修的仪式课。
我见过一个牧师他在掰饼的时候用一块餐巾纸垫着,可能是考虑到了卫生问题。在座的会众大多事业有成讲究卫生,多年来一直未见有人对牧师双手触饼提出异议,在这里我看到信仰的力量。我倒是有一次摸到一块有霉味儿的小饼没有咽下去,偷偷地放进了口袋,还是被一个湖北籍的基督徒看到。事后他问我为什么没把饼吃下,我忙说近来肚子不舒服。看得出你在注意别人的时候,人家也在观察你。
与圣餐相比,忆苦饭就是实实在在地吃了。到底忆苦饭起源于何时?普遍说法是文革时期。我个人认为应该是一九六二年前后,那时国情不稳,为了稳定军队,各部队通常在各大节日前进行忆苦思甜教育,节日大会餐前喝一点儿野菜清汤,广大战士就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甜了。只不过到了文革,忆苦饭发展为有些登峰造极了,那时人人都知道吃一顿过去穷苦人贫下中农吃的粗糠野菜,才能明白旧社会的苦,今日新社会的甜。大约到了一九六九年全国上上下下各单位每个月的政治学习时都要安排工作人员吃忆苦饭,谁也不敢溜掉,进行忆苦思甜教育,期间单位领导通常还安排一位苦大仇深的老贫农讲旧社会的悲惨生活,地主如何狠心剥削贫下中农,接着群众高呼口号,“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我手头有张上海交通大学师生吃忆苦饭时的照片,前面的几个表情严肃,在低头认真地吃着,好像有点儿边思边忆边体会的味道。
文革期间空军为“全国学解放军”的榜样,人人都知道“全国学解放军,解放军学空军!”,空军更加“左”得出奇,时常标心立异。一九六九年我在兰州军区空军大荔黄河滩农场劳动改造,赶上一次路线斗争传统教育,场领导可能看到我们三个孩子的到来,有意把通常安排一顿忆苦饭改为连吃三天忆苦饭。现在看来这样做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好好教育我们一下;二是看到我们来自空军大院,而且父亲还在位,他们表现积极一点儿,也许将来还有个出头之日,这一点从我们来后连队开始出早操可以看出。一天后连队司务长不知从哪搞来一马车胡萝卜和豆腐渣,说全连吃三天够了。接着三天胡萝卜是菜,豆腐渣是饭。吃前马本立指导员作了动员,在宣讲了一套上级印发的阶级教育提纲后,特别强调,糠这回就不给大家吃了,怕煮不烂刺伤胃。
第一天吃我觉得挺新鲜,胡萝卜是清蒸的,带点儿甜味,豆腐渣从来没吃过,好像我还吃撑了。一九六二年自然灾害期间在育鹏小学住校时经常吃地瓜干,红薯面,窝头等类似的东西,那时的东西很多都带有霉味儿,还没有现在的好吃。每次吃饭的时候,马指导员都强调,胡萝卜豆腐渣都是好东西,有营养,这些东西要真的在旧社会贫下中农还不见得吃得到呢。我也觉得这些东西除了吃多少拉多少外也没有什么不好,胡萝卜豆腐渣全属粗纤维质,所以方便起来不干不稀特别舒服,回想起现在生活水平大大提高,饮食过于油腻,如果真患了肠癌,得了“三高”,再会过头来吃这些东西不就为时过晚了吗。现在我才听说每天困扰毛泽东的不是别的而是大便问题。
第二天除了身体有些发软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我看到战士们个个吃得很认真,很少有嫌言碎语发牢骚的,因为他们大多是贫苦农民的后代,几乎都在做着现在当兵入党提干,将来复员进城娶老婆抱孩子吃皇粮的好梦。有的还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心得体会,他们常把不会写的字空着,有的干脆用符号代替,可能是受顾阿桃的影响。上午开了个诉苦大会,下午就安排大家自学了,到了晚上战士们大多东倒西歪躺着或坐着,或拿着《毛选》作作样子等着吹响熄灯号了。我还好平时存有一些白糖,晚上泡了杯浓浓的糖水喝下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第三天大家普遍无精打彩,出操时很多人喊跑不动。我去上厕所,发现粪便已堆得像小山一样,很难找个干净地方蹲下。厕所后面还有个猪圈,平常我喜欢去打打猪,这次我发现头天倒在猪槽里的胡萝卜豆腐渣还是满满的,猪一夜几乎连碰都没碰。我忙跑回去对同从大院来的李强说:“什么有营养!看猪都不吃了!”李强比我大两岁,是个留级生,世故些,叫我说话注意点儿。可能领导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因为晚上就要思甜了,万一战士吃暴了胃就不好办了,马立本永远忘不了他喂马时多喂了点儿胡豆和水撑暴了马胃受到降职处分,午饭改为胡萝卜豆腐渣馅白面包子了。战士看见白面包子抓起来就吃,我咬一口一看是胡萝卜豆腐渣馅儿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于是就偷偷地把馅儿抖在地上,一连吃了六个白面包子皮儿。结果这一举动被一个甘肃籍的老兵看到,饭后他把我拉到一边指责我浪费粮食,说着他掏出《毛主席语录》翻来翻去,看样子想找出一条不要浪费粮食的最高指示,可能文化水平太低,不识几个字儿,急得脸上青筋都曝了出来。这件事儿过去几十年了,现在想来也可理解。他对我说过他最怕复员回到甘肃老家,那里严重缺水,老百姓靠夏天接雨水过日子,生活水平就可想而知了。他一想起复员一事常常半夜从梦里惊醒。
到底圣餐与忆苦饭有无内在的联系,这里一句话很难说清,从外表上看有些相像,都是在提醒会众(群众),不要忘记上帝(过去)。但问题常常发生在人身上,我们都知道,上帝看人是看人的罪性,文革中也出现了毛泽东思想是照妖镜的说法,如果你也同上帝一样,用上帝的眼光看人的罪性,文革时用毛泽东思想照妖,看不到同学之间有真情,看不到人与人之间有善良,看不到能在一起多美好,那可不就国家战事不断,邻里家庭吵闹不休,同事鹬蚌相争,兄弟煮豆燃萁,每天说起话来热耳酸心,到哪都是挣啊,夺啊,抢啊什么的。可不人生开始时就会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到后来悲悲惨惨凄凄戚戚了,说不定还会断肠人在天涯呢。
08/10/06
作者:hqqhe
发表时间:2007-8-16 10:26:00
引用:原文由 hqqhe 发表于 2007-8-15 15:02:00 :
tianjin、我的小酒庄两位网友:
请教个问题。
A、B两地采用无线电通讯联系。比如,A地向B地发电,电报约20字左右,B地收到后再通过密码本转译成一般人能看的文字,最快需要多少时间?
再问一次,如果还没人回答,那就不问了。
作者:thatis
发表时间:2007-8-16 11:06: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6 8:42:00 :
Holy Communion vs Yikufan*
Before coming to the USA, I thought that the Holy Communion meant having a meal inside a church, which might also come with free drinks. During this process, a person would go from feeling hungry to being fully satisfied. Later on I learnt that it was merely a formality. At New Haven, I often attend an overseas Chinese Christian congregation, where the Holy Communion is held on the 1st Sunday of each month. During the ceremony, the Minister will solemnly pick up a piece of gluten-free wafer or bread and say: this is the body of our Lord Jesus Christ, who has given his life for us. We are eating this today in order to honour the memory of our Lord Christ. So saying, the Rev will proceed to break bread into smaller pieces with both hands and place them in a silver plate and have it passed around the congregation. After everyone has received a piece of bread, the Rev will then say, please take this piece as a way to remember Lord Jesus Christ. Then, slowly turning around to another silver plate on which stands a glass filled with dark grape juice, the Rev proceeds to raise the glass and announce that this is the blood shed by Lord Jesus Christ in sacrificing his life for us. When every member of the congregation has a glass of grape juice in hand, the Rev will, cast a look heavenwards, then proclaim in a loud voice: please drink it up in memory of our Lord Jesus Christ who sacrificed his life for us. At this moment, the sisters and brothers of the congregation all look awestruck, who, whilst maintaining a dignified silence with eyes tightly closed, will drain the glass of grape juice, which flows like a clear stream down to the bottom of each congregant’s heart. This has been an important ceremony in the Christian churches around the world for centuries as a means of commemorating Lord Jesus Christ. It is said that this is also a compulsory ceremony course for those who study at the Yale Divinity College.
Once, I saw a minister using a serviette to cushion the bread when breaking it up, which might have been done out of consideration for hygiene purposes. Among the congregation, most members are successful people in their respective careers, who naturally place a premium on cleanliness and health. Over the years, nobody has ever objected to seeing the Rev touching the bread with bare hands, here I clearly witnessed the power of faith. Once I accepted a piece of bread which tasted slightly mouldy so I did not swallow it, instead I quietly placed it inside my pocket. This action was still spotted by a Christian brother who was from Hubei Province in China. Afterwards, he asked me why I did not eat it. I hastened to explain that I had been suffering from stomach ailments lately. It is obvious that whilst you are observing others, other people are also looking over you as well.
In comparison with the Holy Communion, Yikufan was eaten for real. When did the practice of eating Yikufan actually begin? It was commonly believed to be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in China. I personally think it started around 1962. At that time, China was going through a period of turmoil. In order to stabilise the army, all army units started the practice of Yikusitian education campaigns (which involved people to contrast the miserable past with the blessed present) during various national or public holidays. Prior to those meetings, mostly organised around public holidays, the soldiers at army units were served some light soup made of wild vegetables, this was so that they would understand why the past was so bitter and the present so very sweet. When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broke out, the practice of eating Yikufan reached its height or pinnacle. By then, everybody was made fully aware that only through personally eating the chuffs and wild vegetables which had been the daily intake of the poor peasants in the past, could they properly understand the miserable old society and fully appreciate the blessed new society. By 1969, all the work units at various levels throughout China started to conduct monthly political study sessions, during which they would always incorporate eating Yikufan as a means to get their people to compare the bitter past against the sweet present, an activity nobody would dare to skip. During this campaign period, the unit authority would usually arrange an old peasant who had been through much hardship to make a special presentation by recounting his miserable life in the old society. He would tell people about how the heartless landlord would ruthlessly exploit the peasants, hearing thus, the audience would then shout slogans like: “Don’t forget the hatred of the exploiting class nor the bloody debts owed by our class enemies”! “Never ever forget class struggle!” To this day, I still keep a picture taken of students from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taking Yikufan. The students on the front row all wore a solemn expression, who, with lowered heads, were bent on eating Yikufan, while at the same time seeming to have lost in deep thinking, and trying hard to make sense of the bitter past.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the Air Force was the exemplary model for the so called “the whole nation should follow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PLA)’s suit” Campaign. Everyone knew that “the whole nation was supposed to learn from the PLA and the PLA in turn would learn from the Air Force”! The Air Force was extremely “leftist” and constantly came up with new, different and unique ways to do things. In 1969, I was undertaking labour reform at Dali Yellow River Farm which was affiliated with the air force of Lanzhou military district. It happened to be right bang in the middle of a traditional education campaign aimed at fighting against the rightist movement. Upon seeing the arrival of our three youngsters, the authority figures there decided to change the previously planned one Yikufan to having it for three consecutive days. The reason for this might well have been twofold: first, it was to serve to thoroughly educate us; secondly, seeing we were from the airforce compound, with our fathers still occupying their respective high ranking positions, they felt that by demonstrating some initiatives, they could hopefully one day get recognised and promoted. This we confirmed when we saw them marshalling all of us to do morning exercises. A day later, the company officer somehow got hold of a whole cartful of carrots and tofu scum and said this would be sufficient to last the whole company for 3 days. Carrots would be served as dishes and the tofu scum as rice. Before eating it, Instructor Ma Ben Li gave a pep talk, during which he read aloud the outline of class struggle education issued and printed by the authority, followed by a strong emphasis on the fact that harsh stuff like chuff would not be given this time to avoid hurting the stomaches of all the people involved.
On the first day, I felt the whole thing quite novel. Carrots were steamed which tasted slightly sweet. I had never had tofu scum before, so I remember over-stuffing myself that day. During the natural disaster year of 1962 in China, when boarding at Yupeng Primary School, I often ate dried sweet potatoes, noodles made of sweet potatoes and steamed corn bread, etc. At that time, a lot of things smelt mouldy, and did not taste as nice as Yikufan. Every time when we were partaking of Yikufan, Instructor Ma emphasized the fact that both carrots and tufu scum were good nutritious foods, which during the old society were not actually available to the poor peasants. I also felt that apart from the fact that what we ate was then passed out intact, there was nothing else bad about it. Both carrots and tofu scum consist of crude fiber, so it made bowl movement smooth, effortless and comforting. Now with a significantly higher living standard these days, the foods we eat tend to be far too oily for our own good. If one is found with bowel cancer, or suffers the so-called 3 highs, namely, high blood pressure, high cholesterol and high blood sugar, he/she then resorts to eating those foods again, it usually will be a bit too late. I recently found out that what bothered Mao Zedong everyday was precisely bowel disorder.
On the 2nd day after eating Yikufan, apart from feeling a bit listless, I did not experience any other particular discomfort. I could see that all the soldiers ate it with a great deal of zeal and did not complain or say anything negative. They were the younger generation of poor peasants and all dreamt of getting enlisted into the army and promoted so that when it was time to leave the army, they could expect to marry, have children and receive a permanent income. Some of them also noted down in writing their experiences and feelings, and they’d leave spaces for words they could not write, some even used symbols in place of words they did not know how to write, maybe they were influenced by Gu A Tao. In the morning, there usually would be a session aimed at prompting us to remember the bitter past which would be followed by self-study in the afternoon in the barracks. When evening came, the soldiers would lie down or sit down in all manner of postures, or pretending to be reading “Selected Readings of Chairman Mao” until the curfew whistle sounded to inform all to turn off the lights. I kept some white sugar at the time, so I would prepare myself a glass of hot sugary water in the evening which made me sleep very soundly after drinking it.
On the 3rd day, all of us felt limp and listless, when going out for physical exercises, many people said they could not muster up enough strength to run. I went to the toilet, and found the droppings heaped very high like a small hill. It was very hard for me to find a clean space to do my thing. There was a pigsty behind the toilet, I liked to pat the pigs usually, but this time, I found that the vessels in which we poured the carrots and tofu scum on the 1st day was still full and it was quite obvious that even the pigs did not bother to touch the stuff there overnight.
I immediately ran back to inform Liqiang who also came from the air force compound of my finding. “How could they say the stuff were nutritious, even the pigs refused to eat them! Liqiang was 2 years older than me, he repeated a grade, and having more worldly wisdom, he cautioned me against saying too much. Maybe the leaders had noted this problem, too. That particular evening was to be devoted to focusing on the bliss of our present happy life, it would not be a pretty sight if the soldiers ate to bursting point. Ma Liben could never forget the incident in which he overfed the horse with water and strictosidine which caused the horses’ stomachs to burst as a result and he got demoted as a punishment. Lunches changed into white flour buns stuffed with mixed carrots and scum instead. Seeing buns made of white flour, I bit on it straight away. Upon seeing the content of carrots and scum, I was very disappointed. I surreptitiously shook out the stuffing onto the floor and ate only the wrapping. My action was witnessed by an old soldier who hailed from Gansu Province. After the meal, he took me aside and reprimanded me for wasting food. So saying, he fumbled in his pocket for perhaps Chairman Mao’s instructions concerning the need to not waste any food. With a very limited education, he could hardly recognise many words, so he looked very anxious to the point that his veins bulged. The matter now was in the distant past of several scores of years, I felt I could understand why he carried on the way he did. He said to me that he most dreaded the prospect of returning to his old home in Gansu, where there was a severe water shortage, and the people there relied on scarce rainwater to subsist. The extent of the abject poor living standard of the ordinary people at the time was quite imaginable. He often woke up from a nightmare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which threatened to send him home to Gangsu.
Whether there was any inherent analogy between the Holy Communion and Yikufang, it is hard for me to sum up in a word. However, there is some resemblance as they both were aimed at reminding the congregation (masses), not to forget God (past). The problem is usually with us humans, we all know that in God’s eye, humans are sinful.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there was also the saying that Mao Zedong Thoughts were a mirror which could reflect the good and evil. If like God, you also look at the sinfulness of hu
安徽大学英语专业....专攻英美文学...七八级高才生
呵呵,安徽大学的牌子,难道是沱江大桥的墩子?
作者:工蜂
发表时间:2007-8-16 19:49:00
哦,赛提斯又回来了。欢迎你也写一点啊。
我们最近开了一个毛版,欢迎你光临、指导。
作者:hqqhe
发表时间:2007-8-16 23:41:00
引用:原文由 工蜂 发表于 2007-8-16 7:39:00 :
继续写故事。有些打岔,就当是癞癞姑唧咕好了。
君子有德 其操必厚 竖子无行 其言龌龊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7 0:52:00
关于译电,如果是一般通讯,可能是一两分钟的事,就像我们搞翻译一样,可以一般翻译,也可是同声翻译,但同声翻译要求很高,可能能做的北京上海数十计。但这里我们谈的是破译,这需要有天分和机遇,不是一般译电员和收报员可做的,特别是破绝密电报。原来没有计算机,全部靠人工完成,当然那时的码也相对简单,因为是战时吗。但是一个电报要对千万个战士的生命负责。我父亲当年随二野南下,收电破译全部是独立完成,计大功一次,对二野西南剿匪胜利起到决定性作用,这点圈内人士全部清楚,有一个圈内人士说,当时大军不知如何前进,你爸爸提供的情报非常准确,他的那次功劳超过后来的破克什米儿公主号密电。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7 1:13:00
安徽大学外语系七八级,您可能还不太了解这些人现在在干什么,但有一句话,我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些都是后来的毕业生无法可比的,有时间要么看看我写他们的文章,要不然有时间好好聊聊,主要是看您对那方面感兴趣。现在好像北京在拍七七,七八,没事儿上去看看。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7 1:18:00
关于中西思想性的比较文章,我有不少,准备林彪问题讨论清楚后,再专门立一个专题,也是一把解开文革之谜的钥匙。做事不要太急,几十年都过来了,还在乎这朝朝夕夕。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7 2:10:00
那个时代的人,说那个时代的话,写那个时代的事。过过曹雪芹那样生活的人很多,但能写出来,还就是曹雪芹了。大家的每个帖子我都仔细看,很多非常有启发。现在虽然离题太远,也好也不好,好是可以等待更多的朝战史,文革史专家进来,还有中西思想研究者进来;不好的是,如果我们抬杠太多,真正做学问的人就不爱看了,对于我个人什么样的问题我都欢迎,我的目地是给年青一代提供线索和素材,不要带进坟墓。
作者: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发表时间:2007-8-17 2:13:00
引用:原文由 我的小酒庄 发表于 2007-8-17 0:52:00 :
关于译电,如果是一般通讯,可能是一两分钟的事,就像我们搞翻译一样,可以一般翻译,也可是同声翻译,但同声翻译要求很高,可能能做的北京上海数十计。但这里我们谈的是破译,这需要有天分和机遇,不是一般译电员和收报员可做的,特别是破绝密电报。原来没有计算机,全部靠人工完成,当然那时的码也相对简单,因为是战时吗。但是一个电报要对千万个战士的生命负责。我父亲当年随二野南下,收电破译全部是独立完成,计大功一次,对二野西南剿匪胜利起到决定性作用,这点圈内人士全部清楚,有一个圈内人士说,当时大军不知如何前进,你爸爸提供的情报非常准确,他的那次功劳超过后来的破克什米儿公主号密电。
你又搞错了,这段近乎信口开河。
从上文看,“你父亲”做的不是“破译”,只是一般的译电,也就是说收到截获的电文以后,根据密码本把“点、划”翻译成文字。这不是破译,破译是对一个已有的密码本翻译不出来的电文进行破解,这说明对方启用了新的密码本,这个破译工作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再有天分也没戏。
“但这里我们谈的是破译,这需要有天分和机遇,不是一般译电员和收报员可做的,特别是破绝密电报”,这简直就是胡扯,收报员、译报员根本就没有破解密码的职能。
“破绝密电报”也不对,所谓“绝密”电报,只是规定密级高,要求有权接触到的人物级别高或只有特定对象有权接触,用发报机发出去都是“嘀、嗒”。定期更新密码本或针对性的更新密码本是为了减少对方破译的机会,有时候破译方已经接近破译成功了,对方更新密码本了,这样这些工作就白费了。
[此帖子已被 爱护下一代委员会 在 2007-8-17 2:28:40 编辑过]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7 3:16:00
有个基本问题要搞懂,我们说的侦听破译,是指接收敌方电台的信号,要获取敌方的通讯内容。当时没有飞机,也没有其它侦察手段,派侦察兵只是近距离,指挥不了大兵团。我们能胜国军,长征的时候很大一部分靠得是侦听,毛泽东称作是红军的灯笼。解放战争更是扬名四海了,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对话,引起一个青年人感兴趣,研究一下这没人想过的题材,这比研究打四平,解放一江山岛强多了,因为研究普通战例人太多,很难写出独到的东西。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7 3:36:00
再有侦听是一门大学问,从红军时期的几十人,发展到后来的几十万人,自己有两个高等院校,洛阳外语学院,郑州信息工程学院,每个军种都有外语侦听系。文革时再乱,三部不乱,因为毛知道三部的作用,打江山没有他们不行。此外还有自己的研究所两个。经费一直充足。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7 3:46:00
还有一个问题要搞懂,在战时,上级向你要敌军的方向和动态,你不能说我手头没有密码本,所以这里有情报分析和判断,在极短的时间内给出你的判断,因为大军要行动。对了立功,错了降职,军队就是这样。哪敢睡觉,这样一说可能就明白许多。
作者:我的小酒庄
发表时间:2007-8-17 6:25:00
需要指出一点的是,侦听员和收报员的基本功相同,大部分都是明码,有一个基本功就是压码技术,听和纸记不是同时进行,一般的收报员能压两三个码,我父亲说,我母亲的水平是压三个码,后来六四年大比武的时候,最高水平是压五个码,三部在延安时培养的侦听尖子,像我父亲能压七个码。每当重大战役开始之前,其它作战部门通知,今天可能有重要电报,三部都要派精兵强将当班,当时有两三个人能干,所以他们获取重要情报立功的机会要多些,能压七个码的人就算有天分了。三部有人写过这方面的文章,后来都明令禁止了。
作者:tianjin
发表时间:2007-8-17 10:24:00
إجتمع الأخ أمين الشؤون الخارجية بمؤتمر الشعب العام صباح أمس بطرابلس
以下明码;
酒庄酒庄,TIANJINAIR.茶壶再大,水要到在杯子里才有价值.Choose the wrong audience,勿对牛们弹琴,Network is fictitious,Real words do not say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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